5
另一边，顾尧和李淑瑶正在挑选戒指。
顾尧一直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那天他和我谈过之后，他其实心里是有些慌张的。
他知道我被他惯坏了，有些任性。
肯定不会那么快接受被他养在外面。
想到这，顾尧有些头疼。
“怎么了，顾哥哥？”李淑瑶挽住他的手臂。
顾尧摇头，试图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婚戒的挑选里。
但他越来越不安的内心，让他根本就做不到专心挑选婚戒。
他发消息给我，问我在哪？
见我许久没回消息。
他又急忙去联系助理，“回家去看看昭月在不在家？”
做完这一切，顾尧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连李淑瑶叫他都没听见。
他不见得有多喜欢李淑瑶，但李淑瑶救了他。
所以，他一定会给予李淑瑶顾太太的尊荣。
至于我……
想到我细白的脖颈，顾尧忽然有些呼吸急促起来。
他知道，自从那天被下了药之后他就有些奇怪。
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梦里和我共赴云雨。
醒来之后，他疯狂地想得到我。
那天，顾尧将李淑瑶赶出去。
他发现自己对李淑瑶的身体根本不感兴趣。
他有些抵触李淑瑶的靠近。
至于，李淑瑶肚子里的孩子……
是他喝醉了酒的产物。
意识模糊里他误把李淑瑶当成我，就和她发生了关系。
“顾哥哥……”李淑瑶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把顾尧的思绪拉回来。
“怎么了？”他语气淡下来。
“你不用担心昭月，她应该是又闹别扭了，她知道我们今天来看婚戒，肯定不高兴。”
顾尧点点头。
以前听到李淑瑶这么说，他都会觉得我很不懂事。
可现在却隐秘地觉得有些安心起来。
是了。
我那么爱他，怎么会离开呢？
那天在医院，我说不回顾家，也肯定是在和他赌气。
李淑瑶从背后抱住他，泪水打湿他的白衬衫。
“顾哥哥，你爱我吗？”
怎料，这个问题让顾尧浑身一震。
他忽然想起成人礼那天，我也这样问过他。
当时他面上勃然大怒，可只有他清楚那一刻他的心乱了一拍。
他再也控制不住，挣脱李淑瑶的怀抱。
他不敢去看李淑瑶。
“抱歉，我有事，今天先到这吧。”
“你要是有看上的的婚戒，直接告诉林特助。”
说完，他就大跨步离开，坐上车，一气呵成。
等李淑瑶反应过来时，顾尧已经没影了。
路上，顾尧接到了助理的电话。
“顾总，我没找到昭月小姐。”
电话挂断，顾尧心里的不安更甚。
到家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他在别墅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我。
我一向听他的话，每次出去玩都会赶到八点之前回来。
有特殊情况，也会提前告诉他。
像今天这样的情况，从来没出现过。
短短几秒，他脑子里蹦出无数的猜想。
我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我是不是还在和他赌气，不愿意回家？
或者是我真的被他伤到了，真的不回家了？
他赶紧拿起手机拨打我的电话。
可听筒里一直传来“正在通话中，请稍候再拨”的语音提示。
试了几次，他终于知道自己被拉黑了。
6
与此同时，我还坐在飞机上。
坐在我身边的人是师兄江淮旭。
“师兄，好巧啊。”
“不巧，我是专程来接你的。”
“啊？”
特地从美国回国，然后和我一起坐飞机去美国？
江淮旭一脸正经。
“老师说，你那哥哥不好对付，怕你一个人处理不来，就让我回国了。”
说到这，他托了托眼镜。
“但是显然，我和老师都看低你了，你自己也可以走出来。”
我笑着叹了口气。
我的目光被窗外的风景吸引。
翻涌成卷的云海，美不胜收。
飞机落地后，我悬着的心骤然落地。
导师是个看起来很酷的女士。
她冲过来抱住我，“昭月，这才是你该走的路，而不是沉浸在情爱里。”
我的眼眶不禁有些酸涩。
重来一世，我才真正明白导师的良苦用心。
导师很早就叫我出国进修了。
她说我有绝对乐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三年前，导师无意间看见我发在网上的独奏视频。
她一眼就相中我，让我做她的徒弟。
闻名中外的铃兰音乐家是我的导师，这件事，连顾尧都不知道。
在导师和江淮旭的帮助下，我很快融入国外的学习生活中。
我并不知道因为我的离开，国内发生了怎样的轰动。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都在练琴。
不知不觉，前世所经历的痛苦渐渐被我抛之脑后。
而江淮旭则像一束光一样，陪在我身边。
我和他一起探讨音乐，一起创作音乐。
这天，在练琴之前，江淮旭告诉我一件事。
“昭月，你知道顾尧在婚礼上做的事吗？”
我意识没反应过来。
但转瞬明白过来，他指的是顾尧和李淑瑶的婚礼。
我记得他们的婚期就是定在我出国的一周后。
按照时间来看，他们已经结婚半个月了。
我出国后，并没有关注过国内的事。
当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难不成顾尧逃婚了？”我半玩笑地回答。
江淮旭摇头。
我就知道，顾尧那么在乎李淑瑶怎么会逃婚？
他那天定然是很开心。
可江淮旭却说，“他没逃婚，只是毁了李淑瑶而已。”
“啊？”
“你自己看看吧。”
江淮旭把手机挪到我面前。
我看到了婚礼上的录像。
婚礼现场很是热闹奢华。
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
随着音乐响起，穿着婚纱的李淑瑶挽着顾尧的手臂，缓缓走到红毯上。
李淑瑶很开心，脸上的笑止都止不住。
可顾尧却是意外的始终面无表情。
就好像他不是新郎，只是看客。
最让人惊讶的就是两人交换戒指的时刻。
顾尧竟然突然变了脸色。
他将婚戒砸到李淑瑶身上。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一把推开李淑瑶。
顾尧没收住力。
力度之大，直接让穿着高跟鞋的李淑瑶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全场哗然。
她滚下高台，下身慢慢渗出血。
她惊恐交加叫起来，“顾哥哥，救命，救命啊。”
顾尧却是冷冷看着她，眼里都是阴鸷。
“当初昭月摔下楼梯，就是那么疼。”
7
我震惊瞪大眼。
顾尧竟然这么对待自己心尖尖上的人？
江淮旭示意我继续看下去。
视频还在继续。
不顾李淑瑶的惨叫声，顾尧一挥手。
原本播放他们恋爱记录的大屏幕，替换上她和我争执的视频。
上面清楚呈现出李淑瑶陷害我的全过程。
她狰狞又扭曲的嘴脸，被拍得清清楚楚。
这个监控视频就是我发给顾尧的。
是我重生回来就偷偷在家里放的针孔摄像头。
李淑瑶当然不知道，所以她敢肆无忌惮地陷害我。
这个视频一出，全场轰动。
李淑瑶对外的形象一直是善良纯真的小白花。
她原本是李氏公司总裁的私生女。
她攀附上顾尧后，李家人才让她认祖归宗。
谁能想到，李淑瑶人前人后差别那么大？
宾客们脸上满是震惊，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李家夫妻也是当即白了脸。
李总开始后悔自己认下这个女儿。
李太太倒是笑出声。
这几年，李淑瑶仗着自己对顾尧有救命之恩，就在李家作威作福。
连她也要对李淑瑶忍让。
李太太早就受够了。
李淑瑶躺在地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大屏幕上自己的行径。
她无助又绝望。
她顾不得染红的婚纱，狼狈不堪地想要爬起来。
可腹中传来的剧痛，让她根本做不到。
她只能哀求顾尧。
“顾哥哥，我那么做只是因为我爱你啊，我是太爱你了，而且我救过你啊。”
可顾尧却缓缓走下台，居高临下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救过我，你确定吗？”
李淑瑶的哭声骤然止住。
眼前的顾尧仿若是从地狱来的恶鬼，看她的眼神就看一个死人。
……
视频到这就戛然而止了。
我还沉浸其中。
“李淑瑶……后来怎么样了？”我忍不住问道。
“孩子没了，李淑瑶因为这场意外，被摘除了子宫，李家也因此对外宣称和她断绝关系。”
李家不要她，顾尧不要她。
那李淑瑶就是一无所有了。
“还有，我必须提醒你，顾尧处理完李淑瑶的事后，肯定要过来找你了，你做好准备。”
我点头。
顾尧是个很执着的人。
他现在已经知道在火里救他的人是我，他肯定会来纠缠我的。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和顾尧不期而遇了。
顾尧看上去有些憔悴。
看到我，他眼中都是失而复的惊喜，又有几分无措。
“昭月，我来接你回家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不可能，我不会再回顾家。”
他却像是在装傻一样，回答我。
“好，那我就帮你买一栋新的房子，我们不回去住了。”
我沉默了。
我直视顾尧的眼睛。
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依旧能看出他深藏在灵魂深处的偏执和疯狂。
这和前世他知道我怀孕之后，一样的反应。
我不自觉后退两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见我害怕他，他眼睛红了。
“别怕，小月月，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到“小月月”三个字，我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这是前世的顾尧会在夜深人静与我耳鬓厮磨时对我的称呼。
8
“滚开！”
我惊恐地想要转身就跑，却被他用力在背后抱住。
我嘶吼着，尖叫着，就像一只濒死求生的困兽。
“放开她。”
身后传来江淮旭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一股力道将顾尧从我身后拉开。
等我反应过来，江淮旭已经挡在我面前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顾尧看着江淮旭。
看到我那样依赖信任江淮旭，顾尧感觉自己的心像被针尖扎了一下。
密密麻麻的疼，让他呼吸都困难。
他深吸一口气，冲我伸出手，“昭月，过来。”
我丝毫不动，只恨恨看着他。
江淮旭轻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害怕。
接着江淮旭看向顾尧。
“昭月不是你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玩意儿，你已经没资格让她回到你身边。”
这话彻底把顾尧激怒。
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朝江淮旭扑来。
很快，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打得你来我回。
两人都铆足了劲，好似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在旁边急得不行，却无能为力。
不行。
江淮旭的手很宝贵，要是出意外，他的音乐梦想就毁了。
我心一横，直接冲到两人中间。
江淮旭反应极快，他当即分出神来将我揽进怀里。
在他分神期间，就结结实实挨了顾尧一拳。
一个闷哼，江淮旭脸色都白了。
“师兄！”
我急得眼泪落了下来。
顾尧也终于停手。
看到搂在一起我们，他目眦欲裂。
顾尧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
看他还想发作，我直接冲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彻底将顾尧打醒。
他保持着偏过头的姿势，许久未动。
“顾尧，你也回来了不是吗？”我一字一顿在他耳边出声。
顾尧猛地转头看我。
他的喉咙被哽住，许久都挤不出一个字。
他看见了我眼里滔天的恨意。
好像想要将他挫骨扬灰。
“不，不是这样的。”
顾尧后退几步，面上一片死灰。
他前世确实因为李淑瑶杀了我。
但真正的原因，并不是李淑瑶。
而是他自己。
他无法接受自己爱上了害死自己救命恩人的女人。
所以，他痛苦不堪。
婚后，每晚的耳鬓厮磨他都沉沦其中。
他甚至恶劣地在想：如果李淑瑶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用和妻子一起背负逼死救命恩人的罪名。
因为太过痛苦挣扎，他只能每天不回家。
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
直到他得知我怀孕了。
顾尧彻底崩溃了。
他猛地想起李淑瑶也曾经怀过他的孩子，一尸两命。
他再也承受不住，他亲手杀了我。
然后就准备自杀。
他想，既然李淑瑶因为他们夫妻二人而自杀，那他就带着自己和妻子的命去给李淑瑶赎罪。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准备抱着我的尸体沉海时，李淑瑶出现了。
她没死！
她竟然没死！
意识回笼。
顾尧犹如失了灵魂。
他边哭边笑。
“小月月，我后来帮你报仇了，不管是李淑瑶还是我，都万劫不复了。”
我不明所以。
看着他又哭又笑只觉得顾尧疯了。
我悄悄拉过江淮旭的手，“师哥，我们走吧。”
“好。”
我们转身离开。
可顾尧根本不敢拦。
9
回到学校。
我们遇到了导师。
见我们表情不对劲，她开口询问，“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和导师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
导师却是意味不明地笑了。
她挑眉看向江淮旭。
“不是有小旭在吗？”
“没用的，顾尧这个人很偏执的。”
“不，亲爱的，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你可以和你师兄在一起，彻底斩断顾尧的念想。”
“啊？”
我瞪大眼睛看见导师。
然后又看向江淮旭。
江淮旭依旧一脸老学究的严肃模样，他一副深思的模样。
然后在我和导师的目光下，江淮旭重重点头。
“可以。”
“啊？”
我再次瞪大眼睛。
导师和江淮旭都疯了吗？
我已经记不清之后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不久之后，导师就在网上公布了一喜讯——“普天同乐，我两个弟子天雷勾地火，下个月就结婚。”
这个消息一出，爱吃瓜的网民们纷纷来凑热闹。
“铃兰大师的两个弟子？除了江淮旭，另外一个是谁？”
“好像是三年前新收的。”
“听说她的弟子都是男的，啧啧，迎男而上，男上加男。”
“楼上的，果然是磕学家。”
我翻着大家的评论，没忍住笑出声。
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竟然有些期待和江淮旭结婚。
正开心着，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电话。
“不是真的对吗？”
是顾尧的声音。
我下意识想要挂断。
可顾尧却像能猜到我的想法，他赶紧开口。
“别挂，求你。”
“我知道你怨我，但你也不能为了和我怄气就随随便便嫁人吧？”
他的声音很急迫。
我本来想挂，听他这样不要脸，火气立马窜上来。
“你少在那自作多情，我嫁给师兄，当然是因为我爱他，我只会嫁给我爱的人。”
“不，你爱的人是我。”他咬牙。
“爱你？你觉得可能吗？没人会爱上一个杀人凶手。”
这话一出，手机那头的顾尧呼吸都急促了。
他就不想提起、最懊悔的就是前世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装傻。
他一直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梦。
“昭月，我……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伤害你了，是李淑瑶骗了我，我是被她蒙蔽。”
“顾尧！”
我愤怒地打断他。
“你这样纠缠有意思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再原谅你，你非要再把我害死一次才满意吗？”
那头的人终于沉默下来。
然后就是压抑又沉痛的哭声。
“顾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我想，经过这一次顾尧应该会放弃了。
我正松了口气，余光就瞥见站在身后的人。
我有些尴尬。
“你……都听见了？”
“是的，从头到尾，从你说爱我开始。”
江淮序忍着笑。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一直到婚礼那天，顾尧都没有再出现。
我倒是听说了李淑瑶的现状。
她失踪了。
被李家和顾尧抛弃后，李淑瑶依旧放不下奢靡的生活。
她生出了侥幸心理，被人蛊惑去借了高利贷。
10
最后利滚利，她还不起了。
追债公司的人手段狠辣，一气之下，竟然把她卖到了东南亚。
被解救出来后，李淑瑶没了一颗肾，脸上身上都是伤……
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
她在记者面前已经疯了，嘴里不停念叨着，“是顾尧，是顾尧害我……”
我不免有些唏嘘。
我也猜得到，这其中一定有顾尧的手笔。
顾尧这个人爱欲其生恨欲其死。
这也是李淑瑶的报应。
婚礼那天，导师将我送到江淮旭手上。
“臭小子，你可不能欺负她。”
江淮旭笑着连连点头，“我好不容易娶到的人，我怎么舍得欺负她。”
台下的宾客也起哄让我们接吻。
我脸皮薄，就算有面纱遮挡，也能看得出我的脸红透了。
江淮旭平常像个老学究，今天倒是主动。
他将我的面纱撩起，吻在我的额头上。
他的呼吸灼热，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脸更红了。
现场一阵欢呼。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殿堂大门被人推开。
顾尧出现了。
此时的他双眼红肿，西装胡乱搭在身上，头发乱糟糟，像一个落魄的流浪汉。
他不管不顾冲上台，想要带走我。
“昭月，你不能嫁给他，你不爱他！”
可江淮旭早就做好了准备。
很快就有一群保镖出来，把他控制住。
我皱眉，紧紧握住江淮旭的手。
“顾尧，你今天不该来。”
“不不，你是爱我的，不然你为什么会冲进火场里救我出来？”
顾尧有些歇斯底里。
“可我现在爱的人是江淮旭。现在哪怕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落一滴泪。”
我的话太决绝，连江淮旭都有些惊讶看着我。
顾尧则是猛地喷出一口血。
一旁的导师也赞许地看着我。
周遭都安静下来。
宾客们都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渐渐地，开始有人小声议论。
我开始有些害怕。
感受到我的不安，江淮旭低声对我说，“别怕，他不会毁了我们的婚礼。”
接着，他看向不停挣扎的顾尧。
“顾尧，你不要那么自私，你想要毁了昭月的婚礼，让她被别人嘲笑吗？”
顾尧骤然安静下来。
他环顾四周，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在指指点点。
他忽然就像失去所有力气，任由保镖将他带了出去。
在大门关上时，我能感受到顾尧的视线依旧死死缠绕在我身上。
是绝望的、窒息的、没有生机的……
婚礼继续地举行。
宾客们也尽量将此事揭过去。
我和江淮旭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交换了戒指。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
我和江淮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又自由的时光。
这样的日子，是我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我曾问过江淮旭，“你不好奇我和顾尧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他搂着我，“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的。”
我落下泪来。
而顾尧，自场婚礼之后就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一年后，女儿出生。
也是在这一天，我听说了江淮旭的死讯。
他被李淑瑶一刀捅死了。
当场没了呼吸。
而李淑瑶因为已经精神失常，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
她被强制送进了精神病院。
她在精神病院一直念叨着，“不要关我，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假死，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