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收到了一串账单。
H家的男士定制西装,
L家的一套高定男士珠宝,
C家独家定制香水……
账单最后贴心备注着:
江云舟,这些就当是你给知淮的赔罪礼物了。
落款人——林湘。
我攥紧账单,许久之后松手将其撕碎,并通知宁星河把假死计划提前。
三天后,律师找到了正在为顾知淮庆生的林湘。
“江夫人,不,林小姐,这是根据你们的离婚协议分割到您名下的资产,您确认一下。”
林湘不可置信地拨通了我的电话,
“江云舟,你到底在搞什么?
就因为我带知淮出席了宴会,你就要跟我离婚?”
“林湘,你爱过我吗?”
“什么爱不爱的,江云舟,你当婚姻是儿戏吗?
我和知淮,只是朋友。”
就在她话语迟疑之际,顾知淮抢过电话:
“江云舟,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陪湘湘去参加宴会——”
顾知淮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头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伴随着我的闷哼,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江云舟!”
林湘惶恐地冲着手机不断呼唤我的名字。
得不到任何回复的她身形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在地,顾知淮伸手搀扶却被她用力甩开。
直到收到秘书的通知,她魂不守舍地仓皇离开,无论身后的顾知淮怎么叫她,她也没有停下脚步。
而这是她第一次无视顾知淮。
车祸现场,一辆定制款的越野车已经烧的只剩一副架子。
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和勘查人员围着车子做着各种数据检测,直到人群散去,林湘疯了似的抓着他们的衣袖:
“车上的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对吗?”
对方沉默,
“会不会在爆炸生前他就提前跳车逃生了?”
“夫人,我们能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目前根据专家预测的280/h的时速即使跳车就必然当场摔死,您还是节哀吧。”
在对方的摇头和叹息中,林湘瘫软在地。
在救护车撤退时,林湘又爬着去抓住医护人员的裤脚:
“请再等等,他一定还活着,再找找好不好?”
“抱歉夫人,依我们多年的出车经验来看,您的先生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
林湘只感觉耳边一阵嗡鸣,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待她醒来时,便看到旁边神情复杂的林瑜。
“姐,且不说你和顾知淮的过往。
你们年幼时,你每次犯错都甩锅给姐夫,害得他经常挨莫名其妙的骂,可是他脾气好从来不怪你。
自从你和姐夫结婚后,他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父亲生病的时候,他托了多少关系。有接连几天登门拜访才请得早已退休的心脏内科圣手出手,担心你劳累又亲自照顾直到父亲痊愈。
可那时候的你在干什么呢?你害死了你们的孩子是不是?”
林湘双眼通红,双手抱头,声音沙哑:
“不要再说了,别说了林瑜。”
“不,我偏要说,要不是你和顾知淮在电话里刺激姐夫,他怎么会出事?
林湘,是你亲手扼杀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林湘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然抬头,
“孩子?你怎么会知道孩子的事情?”
林瑜闭眼长出一口气,将我留下的信交给林湘:
“岂止是我知道,姐夫也早就知道了。”
信里写着我知道她为顾知淮所做的一切,甚至最后还留下一句话:
“错误的婚姻已经结束,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时间病房里回荡着林湘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