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满脸惊喜的跟着上了车。
我爸一路都紧皱着眉头,送我到医院重新包扎伤口。
林霜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跟在我身边殷勤地笑。
端茶倒水,洗衣做饭。
两个月后,我的伤口彻底恢复。
拆线的那天,林霜给我带了一束花:
“星辞,你能原谅我真的太好了,我知道我以前对不住你,信了许奕的鬼话,才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但是你放心,等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她表情诚恳真挚,好像真的深爱着我一样。
可我前后活了两辈子,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怕的哪里是我?无非是我背后的许家罢了。
这样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再爱她。
“好啊。”
我仍然对她微笑,“我带你去个地方。”
林霜如释重负,一路上都是喜笑颜开。
然而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我带着她一路进了许家开的私人医院,上了五楼,进手术室。
林霜一开始还担忧地问我是不是哪里有不舒服,到后面直接面无血色。
她下意识转身要跑,保镖却拦在门口。
林霜只能转身,她的身体在颤抖,艰难地将眼神移到我身上,勉强扯唇笑笑:
“星辞,你是不是走错了,怎么带我来这种地方?”
“没走错啊。”
我对她笑,食指沿着她的下颌,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记得我是怎么和你说的吗?你和许奕对我做的,来日我必百倍千倍还回去。”
“现在,到了你还债的时候了。”
林霜瞳孔一点点放大,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试图后退。
保镖立刻按着她,另一张手术床被推出来,林霜被抬上床。
“放开我!许星辞,你疯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这是做什么?你放开我!现在立刻!”
到底是二拳难敌四腿,她的反抗毫无效果。
一针麻醉打进她的体内,她的挣扎开始变得无力,虚弱,抬起的手臂垂下来。
疯狂狠辣的表情也渐渐变成可怜卑微,她的眼眶开始泛红,眼泪从她眼角落下。
威胁我的话也跟着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央求:
“星辞,你别这样,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你别这样,你不是医生,你不能做手术的。”
“我会死的,真的,你这么爱我,真的忍心看我死吗?”
瞧瞧这人。
她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会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的感情。
而今形势对她不利,她装孙子比谁都快。
我食指竖在唇前,对她微微笑:
“手术室内,禁止喧哗,你的病友会害怕的。”
一床之隔,许奕就躺在上面。
低浓度的麻醉药让他仍然保留有清醒的意识,却动弹不了,手术床的一旁放着琳琅满目的手术工具。
他也在颤抖,口中念念有词:
“饶了我吧,求求你,星辞,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走过去,他似乎已经疯了,双目溃散无神,神容呆滞。
亮得刺眼的的手术灯照得他脸色苍白。
完全看不出来当初欺我辱我时的得意。
颅骨钻的声音响起时,林霜彻底崩溃受不了了:
“许星辞,你会有报应的,你会受到惩罚的,等我出去,我就会揭穿你的罪行!”
“林霜。”
我眯着眼,叫她,“还记得前世,我死在许奕手里时,你是怎么为他辩护的吗?”
她愣住。
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彻底白成一张纸。
我继续对她笑,颅骨钻的声音盖住我的声音。
我告诉她:
“多数吸入性麻醉会产生顺行性遗忘,许奕和林霜术后理智不清,他们的话毫无可信度。”
“再者,是手术就会有意外,许奕和林霜的脑瘤已经到了晚期,手术生还几率本就不大,他们的死和我无关。”
“你们不会有活着出去的机会。”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