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林轻轻相信假千金心声，结果惨死国外。
重生归来，所有人都能看见假千金的心声。
她轻轻一改，林语柔的谎言当场崩盘。
哥哥愧疚，父母震怒，未婚夫当场退婚。
当假千金还想用前世的手段害她——
却不知真千金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1
皮带抽在背上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睛。
"赔钱货！让你偷吃弟弟的蛋糕！"养父的怒吼混着皮带破空声，在我耳边炸开。
我僵住了——这个场景太熟悉了。
淤青的手臂，潮湿的柴房，还有墙角那盘根本没碰过的桂花糕。这是我十八岁生日前一天，也是...亲生父母来接我的前一天。
记忆回到上一世
前世这个夜晚，我咬着牙把血咽下去，用冷水擦净伤口，换上唯一那件没补丁的衣裳。我天真地以为，只要藏起狼狈，不给父母添麻烦，听父母的话，就能换来亲生父母的怜惜。
结果呢？
"这孩子畏畏缩缩的，不像我们林家人。"林母皱着眉，手指在我袖口轻轻一碰就缩回去，像是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回到林家别墅后，楼梯上的林语柔穿着香奈儿套装，脖颈间的钻石项链更是晃得我眼睛发疼。
记忆回笼。
明天，那辆黑色迈巴赫会准时出现在村口。但这次，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2
养母的指甲掐进我胳膊时，我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养母被我的表情吓到，巴掌悬在半空。
就是现在！
"哗啦——"
我故意撞翻水盆，冰凉的水泼了养母满身。
"小贱人！"养母的巴掌带着风声扇过来，我没躲，甚至还抬了抬脑袋。
"啪！"
脸颊火辣辣地疼，但我死死盯着院门。三、二、一——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被推开。
西装革履的林父站在门口，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啪"地掉进血水里。
3
贵妇人踩着白色高跟鞋慌忙跑过来时，我正在数地上的血滴。
一滴、两滴...像真丝地毯上绽开暗红的花。
"轻轻？"林母颤抖的手指碰到我淤青的下巴，拥抱住我，却不敢太用力，怕碰到我的伤口。
这个拥抱太温暖，温暖得让我鼻尖发酸。前世这只手只是象征性地碰了碰我的肩，连体温都没留下。
林父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他一把攥住养父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能捏碎骨头。
“你们这些年就这样对她的？”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刀。
养父看到林父林母衣着不凡，嚣张气焰顿时萎了，皮带“啪嗒”掉在地上。他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丫头偷东西，我教训一下怎么了……”
“偷东西？”林母冷笑一声，直接掀开我的袖口，露出那些新旧交错的淤青，“这些伤，也是今天刚偷出来的？”
养母还想狡辩，林父已经拨通了电话：“张律师，现在立刻起诉这家人故意伤害，证据我稍后发你。”
——和前世完全不同。
上一次，他们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我的伤，说：“既然回来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而现在，林母紧紧攥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她红着眼眶，声音发抖：“轻轻，妈妈带你回家。”
回家的路上，车里安静得可怕。
林母一直握着我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手腕上的淤痕，像是这样就能让它们消失。林父从后视镜里看我，眼神复杂得让我读不懂。
“以后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他最终只说了这一句。
车驶入林家别墅时，我的呼吸不自觉地屏住。
——前世，我曾满心期待地走进这里，以为会过上幸福的新生活，却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
而这一次，铁艺大门缓缓打开的瞬间，我看到的不是冷漠的佣人，不是林语柔高高在上的眼神，而是……
一整排站在门口迎接的佣人，齐刷刷鞠躬：“欢迎二小姐回家。”
林母揽着我的肩，轻声说：“轻轻，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 林母没有说为什么我是二小姐，也没有说出林语柔真正的身世，她还是很疼爱这个一直养在身边的女儿的。
她的声音很温柔，可我的视线却死死盯在二楼窗口——那里，林语柔正死死盯着我，指甲在窗框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她头顶的血字缓缓浮现——
“这个贱人，怎么活着回来了？”
我抬头看向楼梯。
林语柔站在那里，香奈儿套装的裙摆纹丝不动，但右手死死掐着一株绿萝的茎。
鲜红的汁液从断裂的茎秆里渗出来，像极了假千金头顶突然浮现的那行血字：【姐姐怎么不坐下说话啊，这显的多见外啊，妈妈会伤心吧。】
4
我瞳孔骤缩。
这些漂浮的血字...和前世折磨她的"幻觉"一模一样！
上一世这些若有若无的字都在我不知所措时出现，看似是给我提示，但是每次都会把我推向深渊，直到死才知道，这些新生都是林语柔操控的。
想到这，我不禁攥紧拳头，我倒要看看，这一世，你能耍什么花招。
但这次我看清了——每个字都在微微颤动，"坐"字尤其明显，仿佛在邀请我进行修改。
我意念集中，发现真的可以更改这个字。但是有什么用呢，不管了，先试试。
我把"坐”字改成了“跪”。
"姐姐不怎么跪下说话啊，这显的多见外啊，妈妈会伤心吧。"
整个客厅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楼梯上——包括那个刚踏进玄关，西装还沾着夜露的男人。
5.
叶寒洲的皮鞋踩在地毯血渍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从楼梯上传来。
"寒洲哥哥！"林语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玄关炸开，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扑过来，精心打理的卷发都散乱了几缕。
前世这个场景我记得太清楚了——她也是这样扑进叶寒洲怀里，然后转头对我露出胜利的微笑。那时候叶寒洲是怎么做的？他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说："别怕，有我在。"
但现在，叶寒洲直接往旁边跨了一步。
"砰！"
林语柔再次结结实实摔在了地板上，裙摆都掀起来一角。她抬起头时，精心画好的眼妆晕开一片，看起来滑稽又狼狈。
"寒洲哥哥..."她声音发颤，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你怎么...不接住我？"
叶寒洲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林小姐，请自重。"
林语柔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成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不是因为轻轻回来了，你就..."
"和她没关系。"叶寒洲终于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得能结冰，"我只是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
【这个贱人到底给寒洲下了什么蛊！】
她头顶的血字疯狂闪烁，我差点笑出声。正要修改时，却见叶寒洲突然伸手——
他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林语柔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这个动作看起来暧昧，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整个客厅瞬间结冰：
"还有，你脖子上这个吻痕，"他的拇指重重擦过那块红痕，"下次吻痕记得遮好，周天航的香水味都蹭上去了。"
周天航是林语柔的未婚夫，而叶寒皱则是周天航名义上的小叔，比起周天航那个废物草包，叶寒洲才是天之骄之子，身份极其显赫，手底下的资产估计数都数不清。
林语柔的脸色瞬间惨白，而我的余光瞥见——二楼转角处，正准备走出来的周天航正死死盯着这一幕，手里的退婚协议书已经被捏得变形。
前世初见时，这个男人用评估货物的眼神扫过我的全身，对林父说："这就是您找回来的女儿？"
此刻他却盯着林语柔，薄唇吐出淬了冰的字句："林家大小姐，素质感人。"
林轻轻注意到他右手袖口沾着金粉，在灯光下泛着熟悉的光泽——周氏集团的徽章颜色。
不过这个时间点，叶寒洲应该正在纽约谈并购案。为什么会出现这里？为什么身上会有周家的痕迹？
6.
林母却突然松开我的手："语柔，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林语柔看叶寒洲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便灰溜溜的跑到叶母身边坐下，顺口回道“没有啊”
我内心一惊，在看向林父林母探究的眼神，意识到这一世，大家都能听到林语柔的心声了。
恰到好处的时机。
我"不小心"扯到伤口，袖口滑落，露出纵横交错的旧伤。最新那道鞭痕还在渗血，红得刺目。
又一行血字在林语柔头顶炸开：【妈妈最讨厌血了，看到肯定会讨厌妹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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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妈妈最喜欢血了，看到肯定会更兴奋吧。"
林语柔矫揉造作的声音在客厅炸开，林母的手猛地一抖，茶盏"啪"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
"语柔，你刚才说什么？"林父的声音沉得可怕。
林语柔疑惑地摆手："我什么都没说啊！"她头顶又冒出一行血字：【爸爸一定是太累了，要是妹妹主动给爸爸泡杯咖啡，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迅速把"累"改成"闲"。
"爸爸一定是太闲了，要是妹妹主动给爸爸泡杯咖啡，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的。"声音再次从林语柔方向传来。
"啪！"
林父的巴掌重重落在茶几上，林父对咖啡过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林语柔这样说，明显是不把林父放在眼里。
震得水晶果盘叮当作响，反而我还火上浇油似的跑到厨房端出一杯咖啡递给林父，讨好的看着林父，这下，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心声是说给我听的了。
"林语柔！这就是你对我们的态度？"
林语柔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不知道林父为什么突然对她发脾气，她求助地看向林程恩——前世永远站在她那边的哥哥。
但这次，林程恩正死死盯着我手臂上的伤，指节捏得发白。
"轻轻，"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这些伤...都是那家人打的？"
我垂下眼帘，轻轻拉下另一只袖口。更多狰狞的疤痕暴露在灯光下，有几道甚至还能看出皮带扣的形状。
林程恩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他一把扯开领带，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暴怒表情："我现在就去宰了那家畜生！"
"站住。"叶寒洲冷冽的声音横插进来。他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边，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份文件，"先看看这个。"
文件袋滑落，十几张照片散落一地——全是林语柔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在酒店门口的亲密照，最新的一张拍摄于昨晚。
照片边缘，一个模糊的人影让我瞳孔骤缩。那是前世亲手把我推向卡车的混混头子！
8
"这些照片..."
林程恩捡起一张，手指在剧烈发抖。照片里林语柔正亲昵地挽着周天航的手臂，而背景里的电子屏显示日期正是上周——她和周天航订婚宴的第二天。
"假的！都是合成的！"林语柔尖叫着扑向照片，却被叶寒洲伸脚绊倒。
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露出腕表下若隐若现的疤痕："需要我调酒店监控吗？或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二楼，"问问你那位未婚夫？"
所有人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周天航不知何时站在了别墅门口，手里捏着的那叠纸已经被攥得变形。他西装革履，却浑身散发着酒气，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
"天航..."林语柔的声音瞬间带上了哭腔，"你听我解释..."
周天航没理她，反而直勾勾盯着我。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让我后背发凉——和前世他派人撞死我前一模一样的眼神。
"林轻轻是吧？"他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有意思，真有意思。"
叶寒洲不动声色地挡在我面前："周少爷，注意你的言辞。"
"小叔这么护着她？"周天航晃了晃手中的文件，"那这份退婚协议..."
"签好了。"叶寒洲变魔术般抽出一支钢笔，"需要我帮你递给老爷子？"
周天航的表情瞬间扭曲。他猛地将文件砸向墙壁，纸页如雪片般散落。我清楚地看到其中一张纸上印着"周氏集团股权转让书"的字样。
"跟我走，我们谈谈！"他拽起林语柔就往外拖。
林语柔挣扎着回头，头顶疯狂闪烁的血字暴露了她最恶毒的想法：【贱人等着，我迟早让你死在巷子里！】
我眯起眼睛，手指在茶杯后轻轻一划——把"你"改成了"周天航"。
"我迟早让周天航死在巷子里！"林语柔口中迸出这句话。
周天航猛地甩开她的手："你他妈咒谁呢？"
9
清晨六点，我比所有人提前半小时进入餐厅。指尖轻轻掠过那盏描金骨瓷碗，林语柔每天雷打不动要喝的海鲜粥正冒着热气。我从袖口抖出一小撮辣椒面，均匀地撒在粥面上，看着辣椒粉慢慢消失。
"谁往我海鲜粥里放辣椒了！"
林语柔的尖叫准时在七点响起。她今天特意穿了新到的香奈儿套装，显然是为了在早餐时向我炫耀。此刻她正用银勺疯狂搅动粥碗，妆容精致的脸气得扭曲。
"怎么了语柔？"林母皱眉问道。
我放下刀叉，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是不是厨房弄错了？我昨天听姐姐说她对辣椒过敏，特意嘱咐过..."
"你胡说！"林语柔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声响，"我从来不对辣椒过——"
她的话戛然而止，突然捂住喉咙剧烈咳嗽起来，脸颊涨得通红。我看着她抓过水杯猛灌，心里默数到三——那杯沿上抹的芒果汁应该起效了。
林语柔对芒果过敏，但她从来不知道。
林父疑惑的看着她。
林语柔的瞳孔骤然收缩。她张了张嘴，心声装也不装了头顶浮现出血字：【贱人竟敢下毒！看我不弄死你！】我手指微动，将"下毒"改成"拆穿"。
"贱人竟敢拆穿！看我不弄死你！"声音从她喉咙里挤出来，整个餐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银勺落地的声响，很明显就是又想诬陷我害她过敏了。
林程恩缓缓站起身，林父的表情也不太好看，他的餐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语柔，你这几天回房间好好反省，等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错误了再出来。"
林语柔被关了禁闭，而我，欢欢喜喜的进入到了圣罗兰贵族学院上学。
10
圣罗兰学院的定制校服是深蓝色羊毛面料，袖口绣着每位学生的学号。我站在更衣室镜子前，指尖抚过那个崭新的刺绣——前世这身校服被林语柔泼了整瓶墨水。
"乡巴佬也配穿高定？"
林语柔的高跟鞋声在空旷的更衣室里格外清脆。她被关了快一周的禁闭，今天才被放出来。她今天特意带了两个跟班，三人呈半圆形把我围在镜子前。我注意到她右手藏在背后，指缝间闪过金属的冷光。
"姐姐有事？"我故意把校服领结系歪，果然看见她眼中闪过怒火。
她突然伸手拽住我的领结，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丝带："上次就是你陷害我才害的我关禁闭，这次..."冰凉的剪刀贴着我脸颊滑动，"你说划几道才能让你长记性？"
林语柔一脸狰狞，剪刀已经划向我的衣领。
更衣室门被猛地推开，学生会纪检部的相机闪光灯亮起。林语柔僵在原地，她没注意到我提前发信息约了纪检部来取资料。
"林语柔同学，"纪检部长推了推眼镜，"校园暴力是要记大过的。"
我拢住被划破的衣领，露出锁骨的淤青——这是今早故意在门框上撞的："是因为爸爸说要把股份转给我吗？"
林语柔的表情瞬间狰狞，她突然抓起化妆台上的指甲油朝我泼来。我早有准备地侧身，红色液体全洒在了她自己放在沙发上的香奈儿外套上。
林语柔气急败坏还想向我扑来，但奈何学生会的人抓的太紧，并没有如她所愿。
最后林父一脸铁青的看了视频，怒气冲冲的把林语柔带回了家，现在家里的人都不待见她，林语柔很明显也感觉到了，她不再对着林父林母撒娇，反而把主意打到了叶寒洲身上。
每天都很是殷切的给叶寒洲发消息，甚至时不时跑到叶家公司想要堵到叶寒洲。
暴雨敲击着卧室的落地窗，我站在把床前，一张张翻看手机里的照片。这些都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林语柔和陌生男子在酒店门前的亲密照，日期显示就在他们订婚宴后第三天。
14
“嘭”
门被猛地踹开时，我正站在把杆前压腿。林语柔浑身湿透地冲进来，昂贵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狼狈地黏在脸颊。她手里攥着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张她和陌生男子的亲密照。
"你竟敢跟踪我？"她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将手机狠狠砸向地面。
我早有准备地接住手机，顺势按下早已设置好的直播键："姐姐在说什么？这不是你自己发在朋友圈的照片吗？"
林语柔的表情瞬间凝固。她头顶浮现出血字：【这个贱人居然开了直播！我要撕烂她的嘴！】我迅速将"撕烂"改成"亲吻"。
"这个贱人居然开了直播！我要亲吻她的嘴！"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舞蹈室回荡。
直播间人数瞬间飙升，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林家假千金公开出柜？】
【这是可以免费看的吗？】
林语柔脸色煞白，她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角落的置物架。一个药瓶滚落出来，标签上"地西泮"三个字在镜头下格外清晰。
"姐姐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吗？"我故作关切地弯腰捡起药瓶，"是因为每晚都要去陪你那个男朋友吗？"
就在这时，消防通道的门突然被踹开。浑身酒气的周天航举着手机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前世开车撞死我的那个混混！
"精彩啊林语柔，"周天航晃了晃手机和退婚协议，"我爸刚给我打电话，说周家丢不起这个人。"
林语柔瘫坐在地上，药片散落一地。她抬头看向周天航身后——那个混混正举着相机，镜头反光中映出她扭曲的脸。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突破了百万大关。
15
暴雨依旧肆虐，雨滴敲击着舞蹈室的落地窗，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玻璃上抓挠。周天航身上的酒气混合着古龙水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他摇晃着走近瘫坐在地的林语柔。
"航、航哥..."林语柔的声音在发抖，精心修饰的美甲深深掐进掌心，"这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周天航突然蹲下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混混手中的相机："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在订婚宴第二天就爬上别人的床？还是解释你每天给我下在酒里的安眠药？"
我站在直播镜头拍不到的角落，看着林语柔头顶疯狂闪烁的血字：【完了完了全完了！都是林轻轻这个贱人害的！】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当然要掺和一脚了，我迅速将"害"改成"救"。
"完了完了全完了！都是林轻轻这个贱人救的！"林语柔的声音在雨声中格外刺耳。
周天航猛地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林轻轻？"他松开林语柔，摇摇晃晃地朝我走来，"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身上的酒气熏得我后退半步，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我这才注意到他袖口沾染的金粉——和周氏集团董事会上用的表决票颜色一模一样。
"小叔知道你这么会演戏吗？"他凑近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还是说...你们早就串通好了？"
我心头一震。叶寒洲？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林语柔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剪刀就朝我扑来："贱人去死吧！"
周天航反应极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剪刀"当啷"落地，林语柔顺势倒进他怀里，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航哥，你忘了吗？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对付重生者..."
重生者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我。她竟然也重生了！
周天航的表情瞬间变得玩味，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林语柔，又抬头看向我："所以...你们俩都是重生的？"
直播间在这一刻突然黑屏——有人切断了学校的电力系统。在最后的画面里，数百万观众看到了那个混混从腰间抽出的匕首，以及林语柔歇斯底里的尖叫：
"杀了她！就像上辈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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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栋教学楼突然陷入黑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幽幽绿光。混混的匕首在暗处闪过一道寒芒，我下意识摸向藏在裙摆下的防狼喷雾。
"重生？"周天航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舞蹈室里回荡，"难怪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他一把推开林语柔，踉跄着向我走来，"林轻轻，你上辈子是怎么死的？"
匕首破空的声音从右侧袭来，我侧身避开，防狼喷雾直接怼在混混脸上。他惨叫一声，匕首"咣当"落地。
"被卡车撞死的。"我平静地回答，趁机捡起匕首，"就在我被送出国的第三天。"
林语柔在黑暗中发出嘶嘶的笑声："这次会更痛哦，我特意嘱咐他们用钝器......"
她的话戛然而止——舞蹈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刺眼的手电光照亮了满室狼藉。叶寒洲站在门口，西装革履与这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他身后跟着六名保安。
"抱歉打断各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校长想请你们去办公室喝茶。"
我注意到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陌生的戒指——周氏家族继承人的信物。
林语柔突然尖叫起来："不可能！周家祖训规定只有长子......"
叶寒洲微微一笑："忘了说，前几天不小心收了周氏。"他看向呆若木鸡的周天航，"对吗，侄子？"
直播间虽然中断，但录像功能仍在继续。最后定格画面是林语柔瘫软在地的身影，以及叶寒洲向我伸来的手。
"林小姐，"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见，"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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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前夜的彩排现场，我站在礼堂后台整理演讲稿。手机震动，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前世那个雨夜，我倒在血泊中的尸体。紧接着又一条信息：【明天你会死得更惨】。
"轻轻，怎么了？"林程恩走过来，目光落在我发白的指节上。
我锁上屏幕："没事，哥。明天的校庆致辞准备好了吗？"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自从舞蹈室事件后，这个前世冷漠的哥哥变得格外粘人。
礼堂侧门突然被推开。林语柔穿着校庆表演服走进来。
虽然上次的直播对她打击很大，林父林母也对她下了禁令，说再想要找我的事就把她送出国，但架不住她日日撒娇委屈。叶父叶母还是答应让她来参加校庆了。
脖颈上戴着我母亲祖传的翡翠项链——前世她就是用这条项链诬陷我偷窃。
"姐姐的项链真漂亮。"我故意提高音量，"是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林语柔条件反射地捂住项链，头顶浮现血字：【贱人又想耍什么花招？这次一定要让她...】我将"耍"改成"揭穿"。
"贱人又想揭穿什么花招？这次一定要让她..."机械音在空旷的礼堂回荡。
林程恩猛地皱眉："语柔，你又在计划什么？"
后台阴影处突然传来相机快门声。我们同时转头，看见周天航举着单反走出来，镜头直指林语柔的项链。
"有意思。"他吹了个口哨，"这不是林夫人报警失窃的那条吗？警局备案号还在翡翠背面刻着呢。"
林语柔脸色瞬间惨白。她不知道，这条项链是今早我让管家偷偷放进她首饰盒的。她并不认识什么祖传的项链，只是觉得这个项链很好看。
礼堂灯光突然全灭，黑暗中有人攥住我的手腕。叶寒洲的气息拂过耳畔："小心右后方第三个消防通道。"
他的警告刚落下，我就听见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和前世那个雨夜，混混们甩开伸缩棍的声音一模一样。
18
黑暗中，我迅速向左跨出三步，后背紧贴墙壁。右后方第三个消防通道的位置，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不止一个人。
"轻轻？"林程恩的声音透着焦急，"站那别动，我去开应急灯。"
"哥！别——"
我的警告被一阵刺耳的电流声淹没。应急灯亮起的瞬间，三道黑影已经扑到林程恩面前。为首的混混举起铁棍，我认出他就是前世开车撞我的那个人。
"小心！"
我抓起舞台边的金属折叠椅冲过去。铁棍擦着林程恩的肩膀砸下，椅子正好卡住第二击。"铛"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虎口发麻。
"跑！"林程恩反手把我推向安全出口，自己拦在混混面前。他白衬衫上迅速洇开一片血红。
礼堂瞬间大乱。尖叫声中，我看到林语柔正往侧门溜去，而周天航举着相机紧追不舍。叶寒洲不知何时出现在控制台，修长的手指在电闸上一推——
所有出口的卷帘门同时落下！
"各位稍安勿躁。"他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全场，"警方正在调取监控。"
混混们顿时慌了神。为首的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弹簧刀，直刺林程恩心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叶寒洲的钢笔精准扎进混混手腕。
"啊！"混混惨叫跪地，刀尖却已经插入了林程恩胸口。
我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哥哥，他衬衫上的血已经浸透了我的校服。恍惚间，前世临死的剧痛又涌上来——那时也是这样温热的血，却没有人来救我。
"别怕..."林程恩虚弱地擦掉我脸上的泪，"哥哥会保护你。"
警笛声由远及近。叶寒洲走过来，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我发抖的肩上。他指尖碰到我颈侧时，我感受到一丝不正常的颤抖。
"监控显示，"他声音很轻，"是林语柔雇的人。"
我望向被警方按住的混混，他正疯狂指着侧门方向。那里，林语柔头顶的血字在警灯照射下格外刺眼：【完了全完了！都是那个贱人算计...】
我颤抖着手指，将"算计"改成"揭穿"。
"完了全完了！都是那个贱人揭穿..."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周天航将相机怼到她面前：
"来，对着镜头再说一遍。"镜头对面是林父林母失望的脸。
19
警方取证工作持续了整整72小时。我坐在林家别墅的会客厅里，看着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林语柔穿着那件米色风衣，在礼堂后门的阴影处与三个混混交谈。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从爱马仕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厚度至少有五万现金。
"这是从嫌疑人手机里恢复的聊天记录。"陈警官将平板电脑推到茶几中央，屏幕上显示着林语柔与一个备注为"货运王师傅"的对话：【今晚八点，礼堂后台，我要她永远消失】。发送时间是校庆前一天晚上23:47分。
林母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条祖传翡翠项链。我注意到项链搭扣处还沾着一点口红印——和林语柔今天用的口红色号色一模一样。
"不可能...语柔她..."林母的珍珠耳环随着摇头的动作剧烈晃动，在落地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我，嘴唇颤抖着："轻轻，你姐姐她上周还给你烤了曲奇..."
我沉默地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是前世被林语柔锁在阁楼时，用生锈的铁片划出的伤痕。这一世它变成了烫伤——因为那盘"不小心"打翻的曲奇，里面还掺了不少花生粉。林父林母也知道，我对花生严重过敏。
林父手中的紫砂壶"啪"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工定制的西裤上，但他浑然不觉。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脊梁。
"程恩他..."林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医生怎么说？"
ICU的玻璃窗外，心电监护仪的曲线越来越平缓。林程恩苍白的脸上插着呼吸管，那些我小时候最羡慕的浓密睫毛，如今在惨白的灯光下投下死亡的阴影。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时，我听见他说"脑死亡"和"器官捐献"。
叶寒洲的手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指尖。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啃咬无名指上的倒刺，鲜血染红了指甲边缘。
"林小姐需要休息。"他挡在我面前，声音沉稳得像暴风雨中的锚，"警方后续需要配合的，由叶氏法务部全权负责。"
我这才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一角——烫金的周氏族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
终章：五年后
伦敦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站在五星级酒店顶层的套房里，看着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在暴雨中摇晃。手机亮起，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里，林语柔蜷缩在唐人街后巷的垃圾箱旁，身上还穿着五年前那件米色风衣——只是现在它已经被血染成了褐色。
"《每日邮报》已经刊登了讣告。"叶寒洲将平板电脑递给我，屏幕上显示着豆腐块大小的新闻：【亚裔女性死于帮派斗殴，警方排除他杀可能】。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依然能看清她左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那是林母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轻轻摇晃着香槟杯，气泡在金色的液体里上升又破裂。五年前那个雨夜，当林程恩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时，我亲手将这条新闻的关键词发给了那几个逃亡东南亚的混混。
"叶氏与林氏的合并仪式定在下周一。"叶寒洲从背后环住我，他的下巴搁在我发顶，"老爷子要把传家玉佩交给你。"
窗外突然炸响一道闪电，照亮了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林程恩穿着剑桥大学的学士服，怀里抱着我们小时候一起养过的那只橘猫。这是在他抽屉最深处找到的，背面用钢笔写着：【给轻轻存着，等她毕业时给她惊喜】。
雨滴打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敲击。我转身埋进叶寒洲的怀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这让我想起五年前在ICU走廊里，他第一次拥抱我时，西装上也是这个味道。
"对了，"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天鹅绒盒子，"老爷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盒子里是一枚翡翠平安扣，水头极好的玻璃种，用红绳穿着。我翻到背面，看见刻着两个小字：【轻轻】。这是林家真正的传家宝，前世被林语柔占有了整整十年。
手机突然震动，助理发来消息：【林氏科技的新品发布会准备就绪，等您确认最终方案】。我望向落地窗，玻璃倒影里的女人穿着量身定制的高定套装，胸前别着林氏与叶氏合并后的新徽章——一只衔着橄榄枝的凤凰。
雨停了。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我按下发送键：【就用A方案，主题就叫"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