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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血色祭品

万妖谷的腥风裹挟着绝望,吹散了我鬓边的碎发。我挡在容越身前,胸口被九幽冥虎的利爪撕裂,剧痛几乎让我失去意识。鲜血浸湿了青鸾宗的弟子服,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带着一丝铁锈般的甜腥。

我强撑着回头,虚弱地对他微笑。我想,他会心疼的吧?毕竟,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是他曾许诺要一生一护的染儿。

然而,九幽冥虎再次咆哮着扑来,这一次,它的目标不是我,而是容越身后那个梨花带雨的云曦月。

容越甚至没有片刻的犹豫。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曾无数次温柔抚过我发顶的手掌,此刻却凝聚着冰冷的灵力,决绝地印在了我的胸口。

“染儿,”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却淬着我听不懂的寒意,“用你的命,换曦月的命,你该是愿意的。”

巨大的推力让我踉跄后退,直直撞向那张开的血盆大口。

我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视线越过他冰冷决绝的侧脸,清晰地捕捉到他身后,云曦月那看似不忍,实则眼底深处暗藏的一抹得意。

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失重坠落,耳边是妖兽震天的咆哮,是同门弟子们此起彼伏的惊呼,还有心脏碎裂的声音,清晰而刺耳。

原来,我所以为的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我所以为的牺牲,只是他为白月光铺路的垫脚石。

无尽的绝望和心碎中,我被浓稠的黑暗彻底吞噬。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结局。 殊不知,这只是另一个开始。

1、枷锁破碎,血莲重生

万妖谷的血腥味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意识却在一片混沌中逐渐清明。我能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经历着某种剧烈的撕扯与重塑。那些曾被容越以“滋养”为名,日复一日取走的心头血,此刻仿佛化作了亿万根尖针,在我体内疯狂窜动。

锁住我的,究竟是什么?

一股磅礴而熟悉的力量,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在我灵魂深处轰然苏醒。记忆的洪流冲垮了名为“夜染”的卑微孤女的短暂一生,属于上古魔尊的意志,睥睨天下的傲慢,以及被封印的无尽岁月,悉数回归。

“呵……”一声低沉而沙哑的轻笑,从我的喉间溢出。

原来如此。

原来我这具罕见的“献祭血脉”,流尽的不是区区凡人之血,而是压制着魔尊本源的最后一道枷锁。容越,我那“深情款款”的夫君,真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

青鸾宗的弟子们还沉浸在我“为救大师兄而死”的悲壮氛围中,长老们或许正在讨论如何嘉奖我的“舍生取义”。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下一刻,整个万妖谷开始剧烈震颤。

以我“陨落”之地为中心,浓郁如墨的魔气冲天而起,驱散了谷中的瘴疠,也染黑了青天白日。一朵巨大的血色莲花,自地底缓缓绽放,妖异绝伦,莲瓣层层叠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我赤足踏在血莲中央,身上的白衣早已被魔气浸染成深不见底的墨色,其上暗纹流动,隐现金光。破碎的伤口消失无踪,苍白孱弱的肌肤恢复了玉石般的光泽。眉心处,一道妖异的血色魔印如莲绽放,邪魅而尊贵。

我缓缓睁开双眼,那双曾盛满爱意与濡慕的清澈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封万里的冷漠与睥睨众生的威严。

万妖谷内,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震惊、恐惧、不可思议,种种情绪在他们脸上交织。

我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容越。

他正扶着面色惨白的云曦月,那张俊雅无双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惊骇与茫然,仿佛见了鬼一般。

我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清冷如冰泉,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容越,多谢你。亲手为我,解开了这最后的枷锁。”

2、第一份“谢礼”

“魔……魔头!”不知是谁先失声惊呼,打破了死寂。

青鸾宗的弟子们如梦初醒,纷纷祭出法器,如临大敌。几位随行的长老更是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了忌惮与杀意。

“妖女!你究竟是何方魔孽,竟敢潜入我青鸾宗!”一位白须长老厉声喝道,试图以声势压人。

我甚至懒得看他一眼。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容越身上。

他似乎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惊恐,有不解,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染……染儿?”他试探着开口,声音干涩,“你……你没死?”

“死?”我轻笑出声,那笑声在魔气的缭绕下显得格外诡谲,“托你的福,‘夜染’确实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亲手唤醒的‘故人’。”

我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握。

“铮——”

一声凄厉的剑鸣响彻山谷。容越腰间的本命仙剑“问情”,那柄他视若珍宝、号称能斩尽天下不平事的仙剑,毫无预兆地寸寸碎裂,化为一地凡铁。

“噗——”

容越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本命仙剑被毁,他的道基受到了难以估量的重创。他踉跄几步,被云曦月惊慌地扶住。

“这点利息,你可还满意?”我语带戏谑,眼神却冷得像万载玄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容越捂着胸口,声音因痛苦和愤怒而颤抖。他无法相信,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夜染,会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做了什么?”我玩味地重复着他的话,缓步从血莲上走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尖上,“自然是感谢你啊,容越。感谢你多年如一日,取我心头血,‘滋养’你身边的这位云仙子。”

我刻意加重了“滋养”二字,目光扫向面无人色的云曦月。

“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我这‘献祭血脉’,可不仅仅是能救她的寒毒那么简单。”我顿了顿,享受着他们脸上逐渐浮现的惊恐与不祥预感,“它真正的作用,是作为一道天然的封印,锁住了一个……你们仙门正道最为忌惮的存在。”

“而你,容越,”我伸出手指,遥遥指向他,“日复一日,以爱为名,亲手磨损了这道封印。方才那一掌,更是彻底击碎了它。你说,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这位恩人?”

我的话语如同一道道惊雷,炸响在青鸾宗众人的耳边。

取心头血?救云曦月?封印魔头?

信息量太大,让他们一时间难以消化。但容越那惨白的脸色和云曦月无法掩饰的慌乱,无疑证实了我的话。

曾经被奉为圭臬的“深情大师兄为救青梅不惜一切”的感人故事,此刻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显得如此肮脏和可笑。

我清晰地看到,容越的眼神从最初的震惊、不解,慢慢转变为恐惧,然后是一丝……极淡的悔意。

可惜,太迟了。

“看着他从震惊、不解到恐惧、悔恨的表情,真是这世间最悦耳的乐章。”我在心中冷笑。这份“谢礼”,他必须收下。

3、仙门震动,从容离去

“妖魔!休得在此妖言惑众!”反应最快的还是那几位青鸾宗长老。为首的玄明长老脸色铁青,一声断喝,手中拂尘已然挥出,化作万千银丝,交织成一张巨网,向我当头罩下。

“布九霄伏魔阵!”其余长老也纷纷响应,各占方位,灵力涌动,霎时间霞光万道,剑气纵横,一个巨大的法阵迅速成型,将我困在中央。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夜染吗?

我甚至没有动用太多的魔气,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一股无形的威压便如潮水般扩散开来。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我不屑地嗤笑一声。

那张看似坚不可摧的银丝巨网,在接触到我周身弥漫的淡淡魔气时,便如同阳春白雪般消融瓦解,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玄明长老闷哼一声,显然受到了反噬,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而那所谓的“九霄伏魔阵”,在我眼中更是破绽百出。我闲庭信步般在阵中走了几步,看似随意地屈指一弹。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法阵的某一处节点应声而破。紧接着,连锁反应般,整个大阵灵光乱闪,摇摇欲坠,最终在众长老惊骇的目光中,轰然崩溃。

强大的灵力反噬让布阵的长老们齐齐后退,个个面色苍白,气息萎靡。

“不堪一击。”我淡淡评价,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青鸾宗,仙门魁首之一,竟在一个刚刚“死而复生”的女子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这无疑是对他们最大的讽刺。

“你……你到底是谁?”玄明长老强撑着站稳身体,声音嘶哑地问道。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夜染”,绝非他们能轻易对付的存在。那份睥睨天下的气度和深不可测的实力,让他想到了某些古老传说中的禁忌存在。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我的目的,只是给他们一个警告。

“容越,”我再次看向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今日只是开始。你欠我的,云曦月欠我的,整个青鸾宗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森然的杀意。

“我还会回来的。”我留下这句话,目光从一张张惊恐或愤怒的脸上缓缓扫过,“回来收取你们欠我的血债。”

话音落下,我周身的魔气骤然暴涨,化作一道墨色的龙卷,冲天而起。待魔气散去,血莲消失,原地早已不见了我的踪影。

只留下混乱不堪的万妖谷,和一群被恐惧与耻辱笼罩的青鸾宗弟子长老。

我知道,从今日起,“夜染已死,魔尊归来”的消息,将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个修仙界。而青鸾宗,将成为第一个品尝我怒火的地方。

他们的地狱,才刚刚开始。

4、魔渊之主,忠仆来迎

离开青鸾宗后,我并未在人间过多停留。那里的空气,混杂着太多虚伪与肮脏的气息,让我感到不适。

我径直前往了魔渊。

那是上古时期属于我的魔宫,是我曾经统御万魔的领域。自我被封印之后,魔渊便陷入了无尽的沉寂,昔日的繁盛与喧嚣,尽数被黑暗与死寂所取代。

当我踏入魔渊的刹那,整个沉寂了数千年的魔域,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干涸的魔血之河开始重新奔涌,漆黑的河水翻滚着不祥的泡沫;枯萎的幽冥魔花悄然绽放出妖冶的色彩,散发着奇异的幽香;沉睡在魔渊深处的低阶魔物,开始躁动不安,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它们本能地感应到了君主的回归。

我缓步走在通往魔宫主殿的白骨长阶上,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栏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浸染过我的意志。

就在我即将踏入主殿之时,一道雄浑而狂喜的气息,自魔渊最深处急速涌来。

“轰——”

沉重的殿门被一股巨力从内推开,一个身披暗红甲胄,身形魁梧如山,面容刚毅冷峻的男子,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他周身魔气翻涌,双目赤红,激动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属下赤炼,恭迎吾主归来!”他声音低沉沙哑,却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狂热与忠诚。

赤炼,我座下最忠心的左护法,实力强大,曾随我征战四方,屠戮过无数仙门伪善之辈。自我被封印后,他便一直潜伏于魔渊深处,苦苦支撑,等待着我苏醒的这一天。

“起来吧,赤炼。”我淡淡开口,声音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对于这些曾与我生死与共的旧部,我并非全然冷漠。

“谢吾主!”赤炼起身,恭敬地垂首立于一旁,眼神却片刻不离我身,生怕这只是一场幻梦。

“这些年,辛苦你了。”我看着他甲胄上斑驳的痕迹,以及眼底深藏的疲惫,知道他为了守护这片残破的魔域,付出了多少。

赤炼闻言,虎目瞬间泛红,声音哽咽:“只要吾主能够归来,属下万死不辞!”

我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我知道,对于赤炼这样的魔将而言,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君主的认可。

“将这数千年来,仙魔两道的变迁,以及我旧部的下落,一一说与我听。”我走进空旷幽暗的主殿,在曾经属于我的王座上落座。这王座由万年玄铁铸就,冰冷坚硬,却让我感到一丝久违的熟悉。

“是,吾主!”赤炼精神一振,开始详细汇报。

从他口中,我得知了仙道势力如何在我被封印后迅速崛起,青鸾宗等几大仙门如何瓜分天下资源,确立了如今的统治地位。也得知了魔族如何在仙门的打压下日渐势微,我的许多旧部或战死,或被俘,或隐匿不出,整个魔界四分五裂,不复当年荣光。

听着赤炼的叙述,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仙门,青鸾宗……很好。

“赤炼,”我开口,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传我魔令,召集所有尚存的旧部。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另外,派人密切关注青鸾宗的动向,特别是容越和云曦月。”我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们的地狱,才刚刚开始。我要让他们,日夜不宁。”

赤炼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恭敬领命:“遵命,吾主!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赤炼离去的背影,我缓缓闭上双眼。力量在体内奔涌,属于魔尊的威压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扩散。

整个魔渊,都在我的意志下颤抖、欢呼。

夜染的一生,已经结束了。

现在,是魔尊的时代。而我的第一步,就是让那些曾经伤害过我、利用过我的人,付出他们无法承受的代价。

5、青鸾宗的阴霾

正如我所预料,万妖谷发生的一切,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在整个修仙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青鸾宗弟子夜染实为上古魔尊转世,于万妖谷中觉醒,重创青鸾宗长老,从容离去!”

“大师兄容越竟是欺骗感情,取妻心头血救治白月光云曦月的卑鄙小人!”

“献祭血脉竟是封印魔尊的枷锁,容越亲手解封了最大的敌人!”

各种真假难辨的消息,夹杂着无数的猜测与议论,如瘟疫般迅速传遍了各大仙门坊市。青鸾宗,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仙门领袖,一时间成了整个修仙界的笑柄和焦点。

而青鸾宗内部,更是愁云惨淡,人心惶惶。

容越,这位昔日万众敬仰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成了宗门的罪人。他被废了本命仙剑,道基受损严重,修为一落千丈。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同门们异样的眼光和私下里的指指点点。

他将自己关在洞府内,日夜苦修,试图弥补受损的道基。但他更担心的,是云曦月。

没有了我的心头血作为“药引”,云曦月体内的奇特寒毒,如同被唤醒的凶兽,开始缓慢而坚定地发作。

起初只是手脚冰凉,畏寒怕冷。渐渐地,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身体也日渐虚弱。曾经清丽绝伦的容颜,开始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容越心急如焚,他寻遍了宗门内的典籍,求遍了相熟的丹师药师,却始终找不到能够替代我心头血的良方。

他第一次开始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

这种恐慌,并非因为失去了我——那个曾经对他一往情深、任他予取予求的夜染。事实上,对于夜染的“死而复生”并化身为魔,他更多的是震惊、愤怒和一种被欺骗的屈辱感。他无法接受自己多年的算计,最终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他恐慌,是因为他害怕失去云曦月。曦月是他从小守护到大的青梅竹马,是他心中纯洁无瑕的白月光,是他修仙问道的动力之一。他可以为了曦月,不择手段,包括欺骗和利用夜染。

可现在,他亲手将唯一的“解药”推向了深渊,甚至让她变成了自己最可怕的敌人。

悔恨的种子,如同毒草一般,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他开始一遍遍地回想万妖谷中发生的一切。回想夜染挡在他身前,替他承受九幽冥虎致命一击时,那双依旧带着信任和爱意的眼眸。回想自己毫不犹豫地将她推向虎口时,她那瞬间破碎的眼神。

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做错了。错得离谱。

但这种悔恨,并非出自于对夜染的愧疚,而是源于对自身处境的无力,以及对可能失去云曦月的恐惧。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夜染本就是魔,她潜伏在自己身边,定然是别有所图。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曦月,是为了仙门正道。

然而,这些苍白的辩解,在他每一次看到云曦月愈发虚弱的模样时,都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火葬场”的帷幕,已经悄然拉开。而容越,正一步步走向他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炼狱。

6、来自魔尊的“问候”

身在魔渊,我却能清晰地感知到青鸾宗内发生的一切。赤炼的情报网如同蛛丝般蔓延,容越和云曦月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看着容越那副焦头烂额、悔不当初的模样,我心中只有冷笑。

这点程度的痛苦,怎么够呢?

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端坐在魔尊宝座上,指尖缠绕着一缕精纯的魔气。这缕魔气在我指尖变幻形态,时而化作狰狞的鬼面,时而化作噬人的毒蛇。

“容越啊容越,你不是深爱你的曦月仙子吗?”我轻声低语,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的寒意,“那么,就让你这份‘深情’,成为折磨你的利刃吧。”

我屈指一弹,那缕魔气瞬间消失在空气中,跨越了遥远的空间,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青鸾宗,潜入了容越的洞府。

这是一道“心魔引”。

它不会直接伤害容越的身体,却能勾起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悔恨,并将其无限放大。

从那天起,容越的“好日子”开始了。

每当夜深人静,他试图入定修炼时,心魔便会悄然降临。

他会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万妖谷中的场景——我挡在他身前,鲜血染红了我的白衣,我虚弱地对他微笑,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爱恋。

然后,画面一转,是他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九幽冥虎,是我那双瞬间破碎、充满绝望与不敢置信的眼睛。

紧接着,便是血莲绽放,我化身魔尊,踏莲而出,用冰冷睥睨的眼神看着他,说出那句“多谢你,亲手为我解开了这最后的枷锁”。

这些画面,如同最锋利的刀子,一遍遍地凌迟着他的神经。

更可怕的是,每当他想起云曦月,担忧她的病情时,心魔引便会更加猛烈地发作。

他会看到云曦月在他面前痛苦呻吟,寒毒发作,容颜憔悴,而他却无能为力。然后,画面中就会出现我冰冷的面容,嘲讽地看着他:“容越,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这就是你牺牲一切想要保护的人?”

“不!不是这样的!染儿,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放过曦月,放过我!”容越在梦魇中惊叫,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开始日夜不宁,食不下咽,睡不安寝。曾经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如今形容枯槁,双目布满血丝,眼中充满了恐惧与挣扎。

他的道心,本就因本命仙剑被毁而受损,如今在心魔的日夜侵蚀下,开始出现一道道细密的裂痕。

青鸾宗的长老们也察觉到了容越的异常,却束手无策。他们只当他是因为愧疚和压力过大而导致心魔滋生,却不知这背后,有我这位“恩人”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份来自魔尊的“问候”,容越,你可还喜欢?

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

7、“完美爱情”的裂痕

心魔引折磨着容越,而寒毒则在无情地吞噬着云曦月。

这对曾经被无数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他们的“完美爱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开始显露出它脆弱而不堪的一面。

起初,云曦月尚能保持她一贯的温柔体贴。她会柔声安慰心力交瘁的容越,劝他不要过于自责,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努力在他面前展现出坚强的一面,即使身体再难受,也会挤出一丝微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寒毒的侵蚀越来越严重。

她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得干枯暗沉。曾经乌黑亮丽的长发,也开始变得枯黄稀疏。她引以为傲的绝美容颜,在寒毒的折磨下,渐渐憔悴,眼角甚至出现了细密的纹路。

镜中的自己,一天比一天陌生,一天比一天丑陋。

这对一个视容貌为生命一部分的女子而言,是何等残酷的打击。

云曦月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她不再满足于容越苍白的安慰和无用的奔波。她开始抱怨,抱怨宗门的丹师无能,抱怨容越找不到救她的办法。

“越哥哥,我好难受……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魔头?”她躺在病榻上,气息奄奄,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怨毒,“如果她死了,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的寒毒也不会……”

容越听着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他既心疼云曦月的痛苦,又对她话语中的怨毒感到一丝陌生和不适。

他试图解释:“曦月,当时情况复杂,我……”

“我不管!”云曦月尖声打断他,情绪激动起来,“我只知道,我现在快要死了!都是因为那个夜染!都是因为你当初心软!”

“我没有心软!”容越也被激起了怒火,“若不是为了救你,我何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争吵,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曾经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在病痛的折磨和绝望的侵蚀下,变得苍白无力。

云曦月开始猜忌。她怀疑容越是不是已经放弃了她,是不是因为她不再美丽而嫌弃她。她甚至开始怀疑,容越当初对她的好,是不是也和对夜染一样,充满了算计和利用。

“你告诉我,越哥哥,”她抓住容越的衣袖,眼神偏执而疯狂,“你当年取夜染的心头血救我,是不是也只是因为我能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因为我是长老之女?”

容越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疲惫。他发现,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冰清玉洁、善良柔弱的曦月仙子,似乎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病痛和嫉妒扭曲了心智的陌生女人。

他们的爱情,就像一件华美的锦袍,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早已爬满了虱子。而如今,这件锦袍正在被无情地撕开,露出里面肮脏不堪的真相。

我远在魔渊,通过赤炼传来的消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多么可笑的“完美爱情”。

容越,云曦月,你们慢慢品尝吧。这只是你们亲手种下的苦果,开出的第一朵恶之花。

8、魔临青鸾

在容越和云曦月于绝望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在青鸾宗因内忧外患而焦头烂额之际,我,回来了。

这一次,不再是孤身一人,悄然离去。

魔渊深处,沉寂了数千年的魔军,在我的召唤下,重新集结。曾经散落在各处,苟延残喘的旧部,也纷纷响应魔令,带着对仙门的刻骨仇恨,汇聚到我的麾下。

黑色的魔云遮天蔽日,从魔渊的方向,向着青鸾宗滚滚压来。

魔气所过之处,草木枯萎,生机断绝。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硫磺味和血腥气。

青鸾宗的护山大阵早已全力开启,金色的光幕如同一只倒扣的巨碗,将整个山门笼罩在内。然而,在那铺天盖地的魔云面前,这曾经让无数宵小望而却步的仙家大阵,却显得如此单薄和脆弱,仿佛随时都会被撕裂。

山门外,以赤炼为首的魔将们,率领着形态各异、气息凶悍的魔兵,列阵以待。他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青鸾宗内,一片死寂。

弟子们面无人色,瑟瑟发抖。长老们神色凝重,如临大敌。他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魔族大军兵临城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我——那个他们曾经鄙夷、利用、抛弃的孤女夜染。

我立于魔云之巅,一袭墨色长袍无风自动,眉心的血莲魔印妖异夺目。我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下方那座曾经熟悉无比的山门,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里,曾是我寄托了所有爱与信任的地方。

这里,也曾是我所有痛苦与绝望的源头。

如今,我要亲手将它从云端拉入地狱。

“青鸾宗的各位,别来无恙啊。”我的声音,借由魔气传遍了整个青鸾山脉,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声音冰冷而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让听者心神俱颤。

青鸾宗掌门玄阳真人,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强自镇定地飞身而出,立于护山大阵之前,遥遥对着我拱手道:“魔尊驾临,不知有何指教?若是我青鸾宗有得罪之处,还望魔尊海涵,我等愿付出代价,化解这段恩怨。”

玄阳真人的姿态放得很低。他很清楚,以青鸾宗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与眼前这支气势汹汹的魔军抗衡。他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并非真的要赶尽杀绝。

“指教?”我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玄阳掌门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们青鸾宗欠我的,可不是一句‘海涵’和所谓的‘代价’就能轻易化解的。”

“我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凛冽的杀意,“清算血债!”

话音未落,我抬手,轻轻向前一挥。

“轰——”

一道巨大的黑色魔爪,凭空凝聚而成,挟着毁天灭地之势,狠狠地拍在了青鸾宗的护山大阵之上!

9、最后的哀求

青鸾宗的护山大阵剧烈晃动,金光乱颤,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数名负责主持阵法的长老口喷鲜血,脸色惨白。

“魔尊息怒!”玄阳真人脸色大变,急忙高声喊道,“冤有头,债有主!此事皆因容越而起,与我青鸾宗广大弟子无关!我愿将容越和云曦月交由魔尊处置,只求魔尊放过我青鸾宗基业!”

危急关头,这位仙门掌门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弃车保帅。

我冷眼看着他,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玄阳掌门倒是果断。”我淡淡开口,“不过,你以为,将他们二人交出来,就能平息我的怒火吗?”

我的目光扫过下方那些惊恐万状的青鸾宗弟子,最终落在了人群中两个格外狼狈的身影上——容越和云曦月。

此刻的容越,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天之骄子风采。他衣衫凌乱,发髻散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一丝……卑微的乞求。

而云曦月,更是憔悴不堪。她紧紧抓着容越的衣袖,身体瑟瑟发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将他们带上来。”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很快,在几名长老的“押解”下,容越和云曦月被带到了阵前。

没有了护山大阵的庇护,他们直接暴露在我强大的魔威之下。云曦月当场便瘫软在地,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而容越,却在最初的恐惧之后,猛地抬起头,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

“夜染!魔尊大人!”他声音嘶哑,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欺骗你,不该利用你,更不该将你推向九幽冥虎!”

他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完全抛弃了曾经所有的骄傲与尊严。

“那些年,我是真心爱过你的!只是……只是曦月她身中寒毒,我实在不忍心看她受苦……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

“求求你,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情分上,饶过曦月吧!她的寒毒已经快要不行了!也饶过我,饶过青鸾宗!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

他一边哭喊,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便磕出了鲜血,与地上的尘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青鸾宗大殿前,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师兄,如今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跪在一个魔头的面前,祈求着虚无缥缈的宽恕。

我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直到他哭得声音嘶哑,磕得头破血流,我才缓缓开口。

“你的爱?”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弧度,“太廉价了。”

“我嫌脏。”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入了容越的心脏。

他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眼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了。

10、地狱的盛宴

容越的哀求,在我听来,不过是濒死蝼蚁徒劳的嘶鸣。

我的目光从他那张沾满血污和泪痕的脸上移开,落在了旁边瑟瑟发抖的云曦月身上。

此刻的云曦月,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曦月仙子”的清丽脱俗?她发丝凌乱,面色灰败,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感受到我的注视,她抖得更加厉害,几乎要晕厥过去。

“云仙子,”我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的残忍,“听说你的寒毒,很需要我的心头血?”

云曦月猛地一颤,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惜啊,”我摇了摇头,故作惋惜地说道,“我的心头血,如今可金贵得很。不过……”

我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既然你这么喜欢‘补品’,我不妨送你一份大礼。”

话音未落,我屈指一弹。

一道精纯无比的黑色魔气,如同一条灵活的毒蛇,瞬间射出,精准无比地没入了云曦月的眉心!

“啊——!”

云曦月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身体猛地弓起,如同被无形的巨力狠狠击中。

她体内的寒毒,本就因为失去了我的心头血而蠢蠢欲动,此刻被我这道精纯的魔气一激,如同火上浇油,瞬间彻底爆发!

极致的冰寒从她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她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起一层白霜,乌黑的秀发迅速变得枯白,美丽的容颜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变形,迅速衰老、溃烂。

“不……不要……好冷……好痛……”云曦月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抽搐,发出的声音已经不似人声,更像是濒死野兽的哀嚎。

她的身体机能在魔气和寒毒的双重侵蚀下迅速崩溃。

“曦月!曦月!”容越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爬过去,却被无形的魔气屏障死死地挡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在极致的痛苦中走向毁灭。

云曦月在地上扭曲了几下,身体渐渐僵直。她最后看向容越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会招惹上我这样一个可怕的魔头,为什么会让她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最终,她的气息彻底断绝,曾经艳冠仙门的曦月仙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了一具丑陋可怖的冰雕,然后“砰”的一声,碎裂成无数冰晶,散落一地。

整个青鸾宗山门前,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残酷而血腥的一幕震慑住了。

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堆曾经是云曦月的冰晶,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现在,轮到你了,容越。”我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了已经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容越身上。

云曦月的死,彻底击垮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废你修为,是轻的。”我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毕竟,你曾是我名义上的‘夫君’,也是助我解开封印的‘恩人’。”

我抬起手,掌心凝聚起一团幽暗的魔光。

“不过,你不是喜欢取人心头血吗?”我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么,从今往后,你便好好享受这份‘馈赠’吧。”

我一掌印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啊——!”容越发出一声比云曦月更加凄厉的惨叫,全身经脉寸断,修为如同潮水般退去,瞬间沦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但这还没完。

我又在他眉心点下,种下了一道猩红的“血偿印”。

“此印名为‘血偿’,”我轻声说道,声音却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诅咒,“从今往后,每日午时,你都会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心头血被强行剥离的滋味,如同当年你对我所做的一样。”

“这份痛苦,会伴随你一生一世,直到你魂飞魄散的那一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享受吧,我的‘恩人’。”

我收回手,看着容越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哀嚎,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成为了这场地狱盛宴最完美的伴奏。

青鸾宗的弟子长老们,一个个噤若寒蝉,面如土色,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亲眼见证了何为真正的魔头,何为真正的残忍。

11、新时代的序曲(结局)

容越的哀嚎声在青鸾宗山门前回荡,如同一曲绝望的挽歌。他的身体在地上蜷缩扭曲,双手死死地抓着胸口,仿佛要将那颗正在被无形之手撕扯的心脏挖出来一般。

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脸上布满了汗水、泪水和尘土,曾经俊雅的面容此刻狰狞无比,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青鸾宗的众人,包括那位刚刚还想弃车保帅的玄阳真人,此刻都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敢与我对视。他们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我没有再多看容越一眼。

对于我而言,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一个活在地狱里的可悲虫豸。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缓缓转身,墨色的长袍在身后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

阳光穿透厚重的魔云,洒下几缕稀疏的光芒,恰好落在我身上,为我周身的魔气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暗金色。

我身后,是黑压压一片、单膝跪地、山呼海啸般高喊着“恭迎吾主”的魔军。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与嗜血的兴奋。

“作为夜染的一生,已经在那万妖谷中结束了。”

我在心中轻轻说道。

“如今,我只是我。”

我抬起头,望向被魔云笼罩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睥睨天下的弧度。

“这天地,也该换个新主人了。”

我的目光平静而深远,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在我的脚下缓缓拉开序幕。

青鸾宗的结局,不言而喻。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抵抗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或许不会被灭门,但从此以后,只能匍匐在魔族的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而我,将带领我的魔军,重整魔界,然后,君临这片曾经将我视为异类的天地。

至于容越,他的“火葬场”不是悔恨与爱情的追逐,而是永无止境的痛苦与绝望。他亲手为自己点燃了地狱之火,而我,只是那个冷眼旁观,偶尔添一把柴的人。

他会永远活在我为他量身打造的地狱里,日复一日地品尝着心头血被剥离的滋味,在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中,哀嚎着,直到生命的尽头。

而我,早已踏上了新的征程。

过往的爱与恨,皆已化为尘埃。

真正的强大,从不需要他人的认可。所谓的深情算计,不过是我归来路上的垫脚石。

当枷锁被愚人亲手解开,地狱便为其量身打造。

一切悔恨,都只是徒劳的哀嚎。

我的时代,刚刚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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