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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年的阴影

我叫林小雨,今年32岁,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姑娘。可我这个上海姑娘当得实在憋屈,因为我父母把家里三套房子全都给了我弟弟林小龙,而我,连个厕所的产权都没分到。

记得小时候,我们家住在普陀区那片老旧的私房里。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自建房,没有正规房产证,墙壁斑驳,屋顶漏雨,但好歹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我出生那天,据说父亲林建国在产房外听到是个女儿,脸一下子就拉得老长,连抱都没抱我一下。

"怎么又是个赔钱货!"这是奶奶见到我第一面时说的话。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之前,妈妈还流产过一个女婴。

我三岁那年,妈妈又怀孕了。这次,父亲特地托关系做了B超,确认是个男孩后,全家人都欢天喜地,连带着对我也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不会再无缘无故打骂我了。

弟弟林小龙出生那天,父亲在弄堂口放了一挂鞭炮,还挨家挨户发红鸡蛋。我躲在门后,看着大人们喜气洋洋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从那天起,我就知道,在这个家里,我和弟弟是不一样的。

弟弟满月那天,父亲摆了十桌酒席,把远在安徽老家的亲戚都请来了。而我三岁生日时,连块小蛋糕都没有。妈妈只是煮了碗长寿面,上面卧了个荷包蛋。

"女孩子过什么生日,浪费钱。"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

第二章 不平等的成长

弟弟从小就是家里的太阳,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他想要什么,第二天准能出现在他手里;而我想要一本课外书,得求上好几个月,最后往往以"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被拒绝。

记得我上初中那年,学校要求买电脑做作业。我战战兢兢地跟父亲提了这事,他眼睛一瞪:"买什么电脑?去网吧做!"可一个月后,刚上小学的弟弟嚷嚷着要玩游戏,父亲二话不说就给他买了台最新款的联想电脑。

那台电脑就放在弟弟房间里,我想用一下都得经过他同意。有一次我趁他不在,偷偷用电脑查资料,被他发现后,他直接告诉了父亲。父亲用皮带抽了我一顿,说我"偷东西"。

高中毕业那年,我考上了上海师范大学。父亲板着脸说:"女孩子读个师范不错,将来当老师好嫁人。"而弟弟连高中都考不上,父亲却花钱托关系把他送进了一所私立学校。

"小龙是男孩子,将来要继承家业的,没文化怎么行?"父亲是这么解释的。

大学四年,我的生活费少得可怜,经常要靠打工和奖学金才能吃饱饭。而弟弟每月的生活费是我的三倍,还经常抱怨不够花。

第三章 经济适用房的陷阱

2016年,我26岁,弟弟23岁。父亲突然对我态度好了起来,经常叫我回家吃饭,还给我夹菜。我当时天真地以为,他终于意识到女儿也是孩子了。

直到有一天,父亲搓着手,支支吾吾地开口:"小雨啊,你弟弟谈了个女朋友,准备结婚了。可咱家这破房子,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啊?"

我点点头,心想确实如此。我们家那套老私房又小又旧,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

"所以啊,"父亲眼睛一亮,"我打听到可以申请经济适用房。但需要上海户口,你弟弟是安徽户口,不符合条件。你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突然对我好,是为了用我的名义申请房子。

"爸,用我的名义申请,那我以后自己买房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问。

"哎呀,你想那么多干嘛!"父亲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一个女孩子,将来嫁人了,老公家肯定有房子。再说了,这套房是给你弟弟结婚用的,你作为姐姐不应该帮衬一下吗?"

在父母的软磨硬泡下,我心软同意了。毕竟血浓于水,弟弟要结婚,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帮忙呢?

申请过程很顺利,因为我和父亲两个人的名义,我们拿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经济适用房,位于嘉定。签合同那天,父亲笑得合不拢嘴,拍着弟弟的肩膀说:"这下好了,有新房结婚了!"

而我注意到,合同上只有父亲和弟弟的名字,作为共同申请人的我,连个共有权都没写上。

"爸,这房子我也出了名额,怎么没我的名字?"我忍不住问。

父亲脸色一沉:"你一个女孩子,要房子干什么?再说了,这房子首付是我们出的,你还想分一杯羹?"

我哑口无言,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套经济适用房会彻底断送我在上海买房的资格。

第四章 拆迁风波

经济适用房下来后不久,我们家的老私房突然传来要拆迁的消息。那是2018年,上海房价已经涨上了天,我们那片老房子虽然破旧,但地段不错,拆迁补偿相当可观。

拆迁办的人来量房子时,我正在上班,父母根本没通知我。等我得知消息赶回去时,拆迁协议都已经签好了——两套安置房,全部登记在弟弟名下。

"爸,妈,这拆迁房应该有我的份吧?"我鼓起勇气问道。

母亲王秀英正在厨房炒菜,头也不回地说:"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什么房子?"

"可我还没结婚啊!而且那套经济适用房已经用了我的名额,这套拆迁房总该有我一份吧?"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放屁!"母亲突然转身,锅铲指着我鼻子骂道,"这房子是你爷爷留下的,传男不传女,天经地义!你还好意思来争?"

父亲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一句话都不说。弟弟林小龙从房间里晃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姐,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不想着赶紧找个男人嫁了,整天惦记娘家的房子,丢不丢人啊?"

我气得浑身发抖:"我怎么丢人了?我也是这个家的一员,凭什么三套房子全给你?"

"就凭我是儿子!"弟弟趾高气扬地说,"你一个女的,早晚是别人家的。再说了,那套经济适用房不是用你名义申请的吗?你还要怎样?"

"那套房子我一天都没住过,连钥匙都没给过我!"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母亲把锅铲往地上一摔:"反了你了!养你这么大,不知感恩,还学会跟弟弟抢家产了?你给我滚出去!"

那天,我是哭着离开家的。走在熟悉的弄堂里,邻居们探头探脑地看着我,指指点点。我知道,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不懂事、不孝顺的女儿,居然敢跟弟弟争家产。

第五章 无家可归

拆迁后,父母和弟弟搬进了嘉定的新房子,而我,因为户口没地方落,只能迁到宝山的公共户口。我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小单间,每月3000块的房租几乎占去我工资的一半。

更讽刺的是,作为"同住人"的那套经济适用房,我连门钥匙都没摸过。弟弟和弟媳住进去后,换了锁,我连进去喝口水的资格都没有。

有一次,我实在没钱交房租了,硬着头皮去找父亲,想借5000块钱应急。

"没钱!"父亲一口回绝,"你自己不会省着点花吗?"

"爸,我一个月工资就8000,房租3000,还要吃饭交通..."

"那是你活该!"父亲打断我,"谁让你不找个有钱人嫁了?你看看隔壁老张家的闺女,嫁了个公务员,现在住大房子开好车。你呢?32岁了还单着,丢不丢人!"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父亲抽了口烟,突然又说:"对了,你妈最近手头紧,你给她转2000块钱。"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说我没钱交房租,你还要我给妈钱?"

"怎么,养你这么大,要你2000块钱都不行?"父亲瞪着眼睛,"你弟弟每个月还给我们3000呢!"

我知道他在说谎。弟弟从小娇生惯养,工作后一分钱都没给过家里,反而经常找父母要钱。但我不敢拆穿,只能默默转去了最后2000块积蓄。

走出父母家,我在公交站台蹲下来痛哭。路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但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32岁,无房无存款,连个属于自己的家都没有,我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第六章 觉醒与反抗

转机出现在2020年。那天,公司新来的法务张姐听说了我的遭遇,气得拍桌子:"这太欺负人了!小雨,你必须维权!"

"怎么维权?那是我父母..."我苦笑着摇头。

"父母怎么了?父母就能剥夺女儿的合法权利吗?"张姐翻着法条给我看,"经济适用房用了你的名义,你就有权主张份额。拆迁房虽然没你名字,但你是户籍人口,理应获得补偿。更别说他们还长期向你索要钱财,这已经构成经济剥削了!"

在张姐的鼓励下,我鼓起勇气咨询了律师。律师告诉我,虽然胜诉难度大,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至少可以争取部分经济补偿。

当我告诉父母我准备走法律程序时,他们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你敢!"母亲在电话那头尖叫,"你要是敢告我们,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父亲更是直接冲到我的出租屋,指着我鼻子骂:"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你反过来告父母?街坊邻居知道了,你还做不做人?"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爸,我只是想要我应得的那部分。三套房子全给弟弟,我一分钱都没有,这公平吗?"

"什么公平不公平!"父亲暴跳如雷,"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房子给儿子天经地义!你一个女孩子,要什么房子?"

"女孩子就不是人吗?"我终于爆发了,"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弟弟的?我连用一下电脑都要挨打?我考上大学你们不高兴,弟弟连高中都考不上你们却花钱给他买学位?现在三套房子全给他,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们还动不动问我要钱!我是你们的女儿还是提款机?"

父亲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甩下一句"不可理喻"摔门而去。

第七章 寻求公道

2021年初,在律师的帮助下,我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确认对经济适用房的部分产权,以及拆迁补偿款的相应份额。

消息一出,整个家族都炸开了锅。舅舅、姑姑轮番打电话骂我"不孝""丢人现眼",连多年不联系的远房亲戚都发微信来"劝"我撤诉。

最让我心寒的是弟弟的态度。他在家族群里发长文,说我是"看家里拆迁了眼红""想抢弟弟的房子",还说我"32岁嫁不出去心理变态"。

开庭那天,父母和弟弟都没来,只有二伯作为家族代表出庭。法官询问情况时,二伯理直气壮地说:"我们安徽老家的规矩,房子本来就是给儿子的。小雨一个女孩子,早晚是别人家的,要什么房子?"

法官皱着眉头反问:"这是上海,适用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不是你们老家的规矩。"

庭审结束后,很多媒体记者围了上来。我的故事被报道后,在网上引起了热议。有人骂我不孝,但更多的,是和我有相似经历的女性的声援。

"我也是这样,家里两套房子全给弟弟,我结婚时连床被子都没陪嫁。"

"我爸妈用我的名义贷款给弟弟买房,现在弟弟不还贷,银行天天催我。"

"我比你还惨,家里拆迁分了五套房,全给了弟弟,我连户口都被迁出来了..."

看着这些留言,我哭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有这么多女孩和我一样,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被当成二等公民。

第八章 新的开始

官司打了整整一年。最终,法院判决经济适用房我有30%的份额,拆迁补偿款也应获得相应比例。虽然没能拿到房子,但弟弟必须折价补偿我60万元。

最让我心碎的是举证环节。陈律师出示了我从小到大成绩单和三好学生证书,证明我比弟弟优秀得多;而父亲提交的证据,竟然是我初中时写的一篇作文《我的理想》,上面被红笔批注"女孩子要那么多理想干什么"。

父母和二伯,他们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我。母亲王秀英今天特意穿了件暗红色的棉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时不时用安徽老家的方言骂两句"白眼狼"。

父亲林建国突然拍案而起:"放屁!她一个丫头片子要什么房子?老子养她这么大,没问她要赡养费就不错了!"法警赶紧按住他,法官连敲三下法槌才让场面安静下来。

二伯林建军作为家族代表站起来,他驼着背,说话时露出满口黄牙:"法官同志,咱们老林家祖祖辈辈都是这个规矩。房子给儿子,闺女嫁出去就是外人。小雨这孩子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轮到弟弟林小龙作证时,他穿着崭新的耐克鞋,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说话时眼睛一直往天花板上瞟:"我姐就是眼红我有房子。她这么大岁数没嫁出去,心理变态了吧?"旁听席上传来几声嗤笑,我的脸烧得通红。

我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陈律师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才发现自己在无声地流泪。

休庭时,我在洗手间听见母亲跟邻居阿姨说:"早知道她是这么个东西,生下来就该扔马桶里淹死!"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原来在母亲心里,我的命还不如一套房子值钱。

父母得知判决结果后,直接宣布和我断绝关系。弟弟更是在朋友圈发小作文,说我是"林家的耻辱""不配做姐姐"。

拿到补偿款那天,我在银行门口站了很久。60万,在上海连个厕所都买不起,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笔巨款,是我应得的尊严。

我用这笔钱付了首付,在郊区买了个小一居室。虽然离公司很远,虽然要还30年贷款,但终于,我有了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家。

搬家那天,只有张姐和几个同事来帮忙。看着空荡荡的新家,我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失去了原生家庭,但换来的,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尊严和权利。

现在,每当我坐在自家阳台上,看着远处的灯火,就会想起那个在父母家门口痛哭的自己。我想告诉她:别怕,勇敢一点,你值得被公平对待,你值得拥有一个家。

至于父母和弟弟,听说他们最近在为房产税发愁。三套房子,每年要交不少钱。弟弟和弟媳经常为钱吵架,父母退休金不够花,又开始问弟弟要钱...

有时候,我会接到母亲的电话,语气比从前软了很多,甚至会说"有空回家吃饭"。但我知道,那不是想念,而是他们终于意识到,女儿也是可以依靠的。

而我,已经学会了说"不"。

第九章 舆论风暴

庭审结束后的第三天,我的故事突然在网上爆火。原来有个实习记者偷偷录了弟弟在法庭上说"她这么大岁数没嫁出去"那段话,发到微博上后转发量瞬间过万。

上海三套房全给儿子 的话题上了热搜,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说:"2023年了还有这种封建余孽?"也有人说:"女儿也是亲生的啊,这父母心太狠了。"

最让我意外的是,许多自称"扶弟魔"的女孩私信我。有个叫小梅的姑娘说,她打工十年供弟弟读书,结果家里拆迁分四套房,她连个储物间都没分到。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因为当年争房产被家族除名,至今孤身一人。

这些留言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的手机从早响到晚。有天深夜,我突然接到二伯的电话,他支支吾吾地说:"小雨啊,你弟弟那套经济适用房...当初你爸好像材料上做了点手脚..."

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录音。原来当年申请时,父亲虚报了家庭收入,还伪造了我的工作证明。挂掉电话,我立刻把录音发给了陈律师。他在微信上回了三个字:"翻盘了。"

第二天,弟弟突然加我微信,发来一段语音,声音出奇地温和:"姐,爸妈想请你明天回家吃饭...那个官司,咱们再商量商量?"我盯着手机屏幕冷笑,这是知道要败诉了,开始打亲情牌了?

果然,三天后法院通知补充举证。陈律师提交了新证据,指出经济适用房申请材料造假的问题。法官当庭训斥了父亲,说要追究法律责任。父亲脸色煞白,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最终宣判那天,母亲破天荒地穿了件我大学时给她买的藏青色外套。当法官宣布我胜诉时,她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小雨,妈知道错了,咱们撤诉行不行?你弟弟要是没了房子,媳妇就要离婚啊!"

我轻轻掰开她的手:"妈,我也是你的孩子。"转身离开时,我听见身后传来父亲歇斯底里的骂声和二伯的叹息,但这一次,我的脚步没有停下。

走出法院大门,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有个戴眼镜的女记者追上来问:"林小姐,现在心情如何?"我看着远处高楼上闪烁的玻璃幕墙,说了句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从今天起,我终于不是林家的女儿,而是我自己了。"

第十章 咖啡厅偶遇

胜诉后的第三个月,我在静安寺附近找了家咖啡厅整理诉讼材料。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桌面上,我正埋头计算房产补偿款的数额,突然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推到了我面前。

"看你盯着电脑屏幕两小时了,需要提神。"声音温润如玉。

我抬头看见个穿深蓝色衬衫的男人,他眼角有细小的笑纹,无名指上没有戒指痕迹。见我愣神,他指了指斜后方的位置:"我在那边办公,注意到你在看房产资料。"他递来名片——"周墨,明德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谢谢,但我..."我下意识要把咖啡推回去,这些年养成的防备心让我不敢接受陌生人好意。

"别误会。"他笑着拉开椅子坐下,"我刚打赢个房产分割案,当事人情况和你有几分相似。"他指了指我摊开的判决书复印件,"介意我看看吗?"

或许是太久没人认真听我说话,或许是那杯拿铁的温度刚好,我鬼使神差地讲起了三套房子的事。说到弟弟在法庭上说"老姑娘心理变态"时,周墨突然把咖啡杯重重一放,褐色的液体溅在案卷上。

"混账东西!"他抽出纸巾帮我擦拭,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抱歉...但这样的弟弟简直..."

"简直什么?"

"简直该被民法典砸醒。"他半开玩笑地说,却让我鼻子一酸。这一年多来,所有人都在指责我冷血,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这边。

分别时他坚持送我回家,我婉拒了。但当晚微信弹出好友申请,头像是只憨态可掬的橘猫。验证消息写着:"周墨,想确认你安全到家。"

第十一章 猫与真相

周墨的朋友圈全是法律援助案例和流浪猫救助。我鬼使神差点赞了他三年前发的动态——在法院门口拍的朝霞,配文"又一个为离婚案熬通宵的夜晚"。

他秒发消息:"周六有空吗?律所楼下有家本帮菜不错。"没等我回复又追来一条:"不带案子纯吃饭,我保证。"

那顿饭吃了三小时。他说起接手过的家暴案,我讲租房被房东刁难的事。当我说到父母用我的医保卡给弟弟买壮阳药时,他气得掰断了一次性筷子。

"这不合法!"他掏出手机就要记下社保卡号,"我帮你..."

"不用了。"我按住他的手,"早停缴了,我现在自己交社保。"我们的手在油腻的桌面上停留了三秒,同时缩回去。

七月份上海暴雨,他开车送我回出租屋。老小区积水没过脚踝,他二话不说蹲下来:"上来,我背你。"我趴在他散发着淡淡檀香味的背上,听见他说:"你比我的公文包还轻。"

就在那天,我发现他左耳后有道疤。"前年帮受家暴的孕妇挡酒瓶留下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却让我想起父亲抡起的皮带。

雨幕中,他突然说:"我见过你弟弟。"原来林小龙曾因堵伯欠债找他咨询过,张口就是"我姐名下有套经济适用房能不能抵押"。

"当时不知道是你姐姐。"周墨把伞往我这边倾斜,"那种人渣..."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流进衬衫领口。

第十二章 破碎的生日

周墨送我的三十三岁生日礼物是只玳瑁猫,取名"判判",说是纪念我们因官司相识。小家伙总爱趴在我的判决书上睡觉,仿佛知道那是改变命运的文件。

生日当晚,周墨在厨房煮长寿面,门铃突然响了。开门看见提着劣质蛋糕的母亲,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妈听说你交男朋友了?"她眼睛直往屋里瞟,"哟,这房子不错啊。"周墨擦着手走出来,母亲立刻换上笑脸:"这就是周律师吧?哎呀真是一表人才..."

原来弟弟堵伯欠了高利贷,债主扬言要剁手。母亲不知从哪打听到周墨,竟找上门来借钱。周墨刚要开口,我抢过蛋糕塞回母亲怀里:"妈,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怎么了?"母亲声音陡然尖利,"你弟弟命都要没了!"她突然跪下来扯我衣角,就像当年我求她分我半间房那样。周墨想扶她,我摇摇头:"妈,我给过你们六十万。"

母亲走后,周墨默默倒了杯红酒给我。判判跳上沙发,用脑袋蹭我发抖的手。"要哭就哭吧。"他把我揽进怀里,衬衫第二颗扣子硌得我额头生疼。那晚我们谁都没提结婚的事,尽管抽屉里已经躺着两本户口本。

第十三章 新的家人

弟弟终究没躲过高利贷,父母卖掉嘉定一套房才保住他。听说搬家那天,母亲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哭,父亲则把责任全推给她:"都是你惯的!"

今年清明,我带周墨和判判去给外婆扫墓。回来的路上经过老宅,现在变成了网红咖啡馆。我们坐在当年我挨打的院子里喝咖啡,周墨突然单膝跪地:"虽然时机不太浪漫..."

判判在他脚边"喵"了一声,像是在催我答应。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斑驳地洒在钻戒上,我想起小时候在这棵树下,弟弟吃冰棍我舔棍子的场景。

婚礼很简单,在周墨负责法律援助的社区中心举办。母亲托人捎来对金镯子,卡片上写着"给小雨的嫁妆"。我让捎话的人带回去一盒喜糖,里面塞了张字条:"房子我不要了,妈妈保重。"

现在我们的书房里,三份房产证并排锁在保险箱——我和周墨的婚房,用拆迁补偿款买的小公寓,还有他婚前住的老洋房。有天深夜整理文件,我发现他把三本证上都加了我的名字。

"万一呢。"他抱着判判在门口笑,"要是哪天我变成你爸那样的混蛋..."我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判判趁机跳开,判决书被它带落在地,翻到胜诉的那一页。

第十四章 迟来的团圆

婚礼后的第一个春节,我和周墨带着判判去了三亚。朋友圈里,弟弟晒出在父母家吃年夜饭的照片,配文"一家人最重要的是整整齐齐"。照片角落,母亲的白发比上次见面又多了许多。

正月初五,手机突然跳出母亲的视频请求。镜头里她穿着病号服,背景是华山医院的病房。"小雨..."她声音哑得厉害,"妈查出来肺癌,中期。"

周墨立刻订了返程机票。在医院走廊,我见到了佝偻着背的父亲。他手里攥着CT报告,看见我时嘴唇抖了抖,最终什么也没说。弟弟一家始终没露面,电话里说"带孩子旅游去了"。

"你妈晚上总喊疼。"父亲突然开口,眼睛盯着病房门上的小窗,"护士说止痛药不能多给。"这是他三年来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母亲手术那天,我在等候区发现了父亲偷偷抹泪。他慌忙擦掉眼泪,硬邦邦地说:"你回去吧,这儿用不着你。"但当我真的起身时,他又急忙补充:"那个...周律师要是忙,你就...就自己来也行。"

第十五章 病房里的忏悔

母亲术后恢复得不错。有天我送饭去,发现她在翻老相册。她指着我小学毕业照说:"你那会儿成绩真好,校长都夸。"我正诧异她怎么记得这些,她又说:"其实妈知道,那台电脑是你先要的..."

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母亲枯瘦的手上,她突然抓住我:"小雨,妈对不起你。"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我眼泪直掉。二十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没了分量。

父亲的变化更让人吃惊。他开始学着用智能手机,还加了周墨微信请教法律问题。有次我去缴费,回来看见他正笨拙地给母亲梳头,嘴里嘟囔:"老婆子,咱们把嘉定那套房过户给小雨吧?"

"早该这样了。"母亲咳嗽着说,"小龙那个败家子,房子给他都赌光了..."

第十六章 真正的家

春天来时,母亲出院了。我和周墨开车接他们,父亲拎着个褪色的编织袋,里面装着他们全部家当——弟弟把他们的房子也抵押了。

"先住我们那儿吧。"周墨接过袋子,"正好次卧空着。"父亲低着头说了声谢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判判对这个新家很好奇,总往母亲腿上跳。起初父亲嫌猫脏,后来却成了最惯它的那个,经常偷喂小鱼干。有天深夜我起来喝水,看见父亲在阳台抱着判判自言自语:"爷爷以前糊涂啊..."

周墨悄悄启动了房产过户程序。当父亲在文件上签字时,手抖得写不好名字。"不急。"周墨帮他扶着纸,"爸,慢慢来。"这是父亲第一次允许周墨叫他"爸"。

第十七章 新的生命

七月最热的那天,我在浴室晕倒了。医院检查结果让所有人惊喜——我怀孕了。母亲哭着说这是老天爷给的补偿,父亲连夜回了趟老家,带回个银质长命锁。

"给你准备的嫁妆..."他尴尬地解释,"本来想着..."话没说完就转身去阳台抽烟,但我看见他抹了下眼睛。

弟弟不知从哪听说这事,突然提着果篮上门。他搓着手说:"姐,我儿子马上要上小学了,你看那套学区房..."周墨刚要说话,父亲已经拎起扫把:"滚出去!"

看着弟弟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突然释怀了。母亲说得对,有些补偿虽然迟,但终究会来。就像此刻,判判窝在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打呼噜,父亲在厨房研究孕妇食谱,母亲和周墨在客厅争论孩子取名该看八字还是星座。

窗外,夏末的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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