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生意太好,为此,岳绮落还托棺材店老板去县城的时候,让他帮忙给批发香烛的老板带了口信,又拉了三大车的货物回来。
小纸人们更是夜晚砍竹子,白天裁纸花,一天24个小时,它们有23个小时都在工作,剩下的一个小时是因为它们被累趴后晕了过去。
听到岳绮落是被吓的,九叔放下心来,这个小姑娘独自一个人生活,他以后也是要经常来买香烛的,也能顺带照看着。
想到这里,九叔往旁边让了让,让出了身后穿着阴阳袍的道人,然后热情的给岳绮落介绍道。
“这位是我的大师兄石坚,这次我们来是想到你这儿买些香烛纸钱,以备晚上布阵使用。
因为我们需要的量实在太大,最近镇上的消耗又过多,所以来问问你这儿的存货够不够,不够的话我们好加急去别的地方买回来。”
岳绮落偷偷的瞅了瞅石坚,见他板着脸,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副探究的模样,于是岳绮落连忙收回了视线。
“有的,我刚进了货回来,管够!”
说着岳绮落就要带九叔进去拿货,谁知石坚这时却突然出声。
“小姑娘,你姓甚名谁,师承何人啊?”
岳绮落的背脊一僵,然后慢吞吞的转过身,看着石坚讪笑道。
“这位石道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尽管岳绮落的手心里已全部是汗,但她表面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这还要得益于她从小在岳家长大,见到的权贵多不胜数。
石坚双眼直勾勾的看了岳绮落好久,直到九叔提醒般的咳嗽了两声,石坚这才移开视线。
“大师兄,您要不先去河边那儿看看情况,我和千鹤四目到时候把东西搬过来就成!”
“嗯。”
石坚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甩着袖子带着大部队离开了。
岳绮落见石坚走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石坚还怪吓人的,不过她是人又不是鬼,石坚应该不能对她出手吧?
想到这里,岳绮落的心里明显好受了一点,她被自己给安慰到了。
九叔带着四目和千鹤两人进去拿货,岳绮落坐在柜台前看着他们进进出出的身影,有些愣神。
这三人和电影里的扮演者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对比电影中的时候,看着要年轻很多,大概才三十左右的样子。
而秋生和文才两人在上次的时候,岳绮落也看到了。
两人面容都很稚嫩,看着才十来岁的模样,当然,文才是稚嫩的老成脸,谁懂她一开始见到文才的心情?很想笑的。
这时候的四目和千鹤应该还没离开茅山,而九叔也才刚下山,目测两人离下山的日子也快了。
四目赶尸倒还好,千鹤投奔皇室为皇室效力,也因为国运的牵扯在皇尸那儿丢了性命。
只要投奔皇室,借助了国运修炼,那千鹤一辈子都只能和这个岌岌可危的清国绑在一起了,就算没在皇尸那儿丢掉性命,也会出现别的意外。
借助国运修炼,那就是与国共生,虽然千鹤修为一日千里,成为了同一辈师兄弟中最厉害的,但国在他在,国亡他死,而清国的覆灭又是必然的,所以,他选的这条是死路。
岳绮落很想帮千鹤,但是自己如今这个身份,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感觉有点愁人。
就在岳绮落东想西想的时候,三人抱着一大堆东西出来了。
岳绮落仔细的算好账,又给九叔抹了个零,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三人抱着东西离去,也没找到劝说千鹤的好时机。
说实话,她是有亿点内向的,别人不跟她说话,她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总觉得很尴尬。
就算是勉强跟人寒暄,那也是像套公式一般,每次对话都是吃了没,身体怎么样,要保重好身体等等的这些对话。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岳绮落便直接去李老板那儿买了一把摇椅放在门口,这样她就能一边睡觉一边守店了,简直完美!
九叔三人抱着东西到河边时,石坚他们已经开始在布阵画符了。
见东西已经到了,石坚接过九叔手上的黄布裁剪成一块块两米高一米宽的长方形,然后用混合了公鸡血黑狗血,还有朱砂的颜料,用毛笔粘了粘开始画了起来。
毛笔在石坚的手上犹如活了过来一般,笔走龙蛇,符纸上的咒语一笔成就。
不过,这样的符还要画出很多张来,于是九叔和千鹤也加入了开团,而四目不太擅长这类,于是跑到另一边去帮忙布阵了。
待一切布置好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初夏的天黑得那是越来越晚了,现在大概在七点半时,天才会彻底的暗沉下来,于是九叔他们一群人又返回到任府休息,静静等待着天黑。
休息时,石坚看向九叔问道。
“林凤娇,你跟那个小丫头很熟吗?”
九叔的脸当场就黑了下来,但他又不好跟石坚发作,于是只能强调道。
“大师兄,你叫我林九就好,我和那个小丫头也只是有过几面之缘,去她那里买过一次东西而已。”
石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神情有些凝重。
九叔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于是试探的问道。
“大师兄,这小丫头你认识吗?”
石坚摇了摇头,“不认识,但她和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相似,就连身上的阴煞之气也一模一样。”
九叔有些不太明白石坚话中的意思,这阴煞之气难道不是沾染的吗?
这时四目突然笑了几声,大声说道。
“大师兄,你的故人都应该和你一样大的年纪了,就算那个小丫头是你故人的孩子,也不见得才几岁大吧,你肯定是认错了!”
一行人在任府酒楼大厅喝茶,四目说得大声,不远处喝茶聊天的黄袍们都看向了这个方向。
被强调了年龄的石坚面色一黑,眼神凉凉的看了四目一眼。
四目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明所以,他说错什么了吗?
石坚见四目那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