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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烫金的请柬

“林总,数亿融资协议签好了。”

助理小陈将文件递过来时,林默正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际线。笔锋落下,没有预想中的兴奋,只有一种任务完成后的疲惫 —— 就像三年来无数个加班到凌晨的夜晚,麻木到只剩机械的精准。

“庆功宴推了,” 他摘下钢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上的旧手表,表壳磨得发亮,“回公寓。”

这表是当年他和苏晴刚工作时,用第一个月工资互送的情侣款。苏晴的早丢了,他的却戴到了现在,哪怕如今腕间能轻松买下百块更高档的表。

公寓在市中心顶层,极简的装修冷得像样板间。刚进门,小陈的电话追了过来:“林总,您有份私人快递,我放门口了,收件人写的是…… 苏晴。”

林默捏着手机的指节骤然收紧。

苏晴 —— 这个名字像根生锈的针,扎在他心脏最软的地方,三年没动过,一碰还是疼。

他打开快递,烫金的请柬滑出来,红得刺眼。新娘苏晴,新郎张硕,名字并排印着,像一记宣告胜利的耳光。更荒唐的是,附言栏里苏晴的字迹扎进眼里:“林默,盼你来见证我的幸福 —— 请你做伴郎。”

“见证幸福?” 林默倒了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的声响在寂静里格外刺耳。

三年前的雨天瞬间撞进脑海 —— 苏晴把他的项目计划书扔在地上,雨水溅湿纸页,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格外决绝:“林默!我不要坐在电动车后座笑,我要坐在宝马车里安心地哭!你看看你,连房租都快交不起,能给我什么未来?”

那时他的电动车就停在楼下,浑身湿透,像条丧家之犬。

“叮” 的一声,周辰的电话打了过来。

“默子,听说融资成了?晚上……”

“苏晴要结婚了,” 林默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让我当伴郎。”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怒吼:“她疯了?这是拿你当垫脚石!用你的落魄衬她的风光!别去!”

林默走到保险柜前,密码按下去的声音清晰可闻。柜门打开,最显眼的不是成堆的合同,而是用透明薄膜裱起来的、皱巴巴的原始项目计划书 —— 当年被苏晴扔掉的那一份。他指尖抚过纸页,缓缓开口:

“我不是去衬她的风光,” 他拿出房产证和星默科技的股权证明书,纸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我是去拿回来一样东西 —— 三年前,我丢在雨里的尊严。”

明天的婚礼,会是谁的审判场?

2 回忆的刀刃

林默坐在沙发上,请柬摊在面前,苏晴的笑脸刺得他眼睛发疼。

记忆像失控的潮水,涌回四年前的出租屋。

那时房租每月一千五,两人挤在十平米的小房间里,却总笑得比谁都甜。苏晴生日那天,他没买礼物,熬夜用代码写了个星空动画,屏幕一亮,漫天星辰围着 “苏晴生日快乐” 转动。她抱着他哭,说这是最好的礼物。

还有一次,两人只剩一碗泡面,苏晴把唯一的火腿肠夹给他,说自己不爱吃。他后来才知道,她是故意省给他的。

可温情终究抵不过现实的碾压。

房东的敲门声越来越频繁,每次都像敲在两人心上。苏晴妈妈的电话更是成了魔咒:“晴晴,你看张家公子,上次送你的包就几万块,林默能给你什么?你别傻了!”

苏晴的眼神渐渐变了。她开始对着同事海外旅游的朋友圈发呆,看到别人的名牌包会下意识摸自己的帆布包。终于,在那个雨天,所有情绪爆发。

“我撑不下去了!” 她把计划书扔在地上,雨水混着泪水砸下来,“林默,我怕!我怕一辈子都住出租屋,怕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我想要稳定,想要安全感,你给不了!”

他想解释,说他的项目快有眉目了,可苏晴根本不听,转身就走,没回头。

分手后的那一周,林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哭,只是疯狂修改计划书,饿了就啃面包,困了就趴在桌上睡。周辰找到他时,房间里满地草稿纸,他形容枯槁,眼里却烧着一团火。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周辰骂他。

“疯子才能活下来。” 林默抬头,声音沙哑却坚定。

从回忆里抽离,林默拿起请柬,指尖用力,纸张边缘被捏得发白。他突然发现,记忆里那个会把火腿肠省给他的苏晴,和现在请柬上笑容精致的新娘,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赴约,不是为了苏晴,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给三年前那个站在雨中、攥着湿透的计划书、无助又不甘的自己,一个交代。

可他不知道,这场看似只为 “尊严” 的赴约,背后还藏着更意想不到的事 —— 周辰那边,已经查到了张硕家的秘密。

3 抉择与布局

“默子,你真要去?”

周辰坐在林默公寓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个档案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林默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烟,没点燃:“嗯。”

“你知道张硕家现在什么情况吗?” 周辰把档案袋扔过去,“我托人查了,他家资金链早断了,这婚礼就是撑场面的!苏晴那些所谓的名牌包、首饰,全是租的!她邀请你,根本不是什么‘见证幸福’,是想看看你过得不好,好让自己心里平衡!”

林默打开档案袋,里面是张硕家公司的财务报表,还有苏晴租首饰的单据。他扫了一眼,眼神没波澜,心里却彻底清楚了 —— 苏晴要的,从来都是 “面子”。

“原来如此。” 他把档案袋合上,语气平静。

“所以你更不能去!这不是让她看笑话吗?” 周辰急了。

“不,” 林默抬头,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她想要面子,我就偏偏让她在最看重的面子上,输得彻底。”

他拿出手机,调出星默科技的融资资料:“我的计划改改,不只是亮房产证和股权证明。”

“你想干嘛?” 周辰愣了。

“你帮我联系下创投圈的李记者,” 林默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就说星默科技的创始人会出现在明天的婚礼上,让她‘恰巧’到场。”

周辰眼睛一亮:“你是想…… 让这事上新闻?让所有人都知道张硕家是虚胖,苏晴是装的?”

“不止,” 林默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她看不起的那个穷小子,现在站在她够不到的高度。我要让她明白,她放弃的不是一个‘没未来’的人,是她这辈子都再也遇不到的机会。”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碰了下腕上的旧手表:“我还想过,如果她哭着后悔,我会不会心软。”

“那你会吗?” 周辰追问。

林默摇头,眼神决绝:“不会。因为我爱的那个会把火腿肠省给我的苏晴,三年前就死在那个雨天了。现在的苏晴,只是个陌生人。”

说完,他拿起手机,给苏晴回了条短信,措辞冷静得像在谈工作:“收到请柬,荣幸之至,明天定准时出席。—— 林默”

短信发出去的瞬间,周辰把李记者的联系方式推了过来,屏幕亮着,像一场风暴来临前的预告。

明天的婚礼现场,注定要掀起惊涛骇浪。可林默没料到,婚礼前夜的单身派对上,张硕会先给他来了个 “下马威”—— 一场更激烈的冲突,已经在暗处等着他了。

4 单身派对的暗箭

黑色宾利停在 “鎏金” 私人会所门口时,林默捏了捏口袋里的手机 —— 周辰刚发消息:“记者已对接,明天会场后排待命。”

推开门,雪茄混着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张硕搂着两个穿礼服的女孩坐在吧台中央,看见林默,故意拔高声音:“哟!我们的伴郎来了!快过来,给你介绍我这帮兄弟!”

他身边的纨绔子弟们立刻起哄,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林默的西装。有人阴阳怪气:“林哥穿的这是定制款吧?看着挺低调啊 —— 不会是租的吧?”

林默没接话,走到吧台前,对调酒师说:“一杯单一麦芽,加冰。”

张硕突然凑过来,手使劲拍在他背上,力道重得像故意找茬:“林默,听说你还在搞 IT?现在这行情可不太好啊,我听说好多公司都在裁员,35 岁就得卷铺盖走,你可得悠着点!”

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接话:“硕哥不一样,家里开公司的,躺着都能赚钱!”

林默指尖划过杯壁的冰块,抬眼时眼神没半点波澜:“还行,自己弄了个小公司,刚融了点钱,暂时饿不死。”

“融了点钱?” 张硕挑眉,故意把 “点” 字咬得极重,“能有多少啊?一百万?还是两百万?不够我这会所一个月的流水吧?”

林默没再回应,只是慢慢喝着酒。他清楚,现在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好戏要留到明天。

可张硕却不打算放过他。几杯威士忌下肚,他醉醺醺地搂着林默的脖子,吐着酒气说漏了嘴:“林默,不是我说你,苏晴跟我才叫找对人了!她当初跟你…… 就是年纪小,不懂事!你知道她现在用的包吗?虽然是…… 咳,反正比你当年能给的强百倍!”

“虽然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林默心里门清 —— 是租的。

他推开张硕的手,语气冷了几分:“张总,喝多了。”

“我没喝多!” 张硕一把甩开他,酒杯 “哐当” 砸在吧台上,“明天婚礼,你可得好好表现!让大家看看,苏晴当年没选你,多明智!”

林默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黑卡,放在吧台上:“今晚全场的单,我买了。”

调酒师拿起卡刷过 POS 机,“嘀” 的一声提示音后,恭敬地双手递回:“林先生,您的卡。”

刚才还喧闹的会所瞬间安静下来。张硕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林默想说什么,却被身边的朋友悄悄拉住 —— 黑卡的分量,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林默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没看张硕一眼,径直走向门口。推开门时,他听见身后传来张硕气急败坏的声音:“等着!明天婚礼上,我让你知道谁才是主人!”

林默脚步没停。他知道,张硕的 “反击” 只会让明天的戏,更精彩。可他没料到,张硕所谓的 “准备”,竟会牵扯出苏晴当年没说出口的秘密。

5 婚礼上的尴尬棋局

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堂彩绘玻璃,洒在林默身上 —— 那件临时准备的伴郎服明显小了一号,袖口短了一截,像极了他被强行塞进的尴尬角色。

“哟,这不是林默吗?” 苏晴的堂哥端着香槟走过来,眼神里满是戏谑,“听说你现在还单着?也是,当年苏晴跟你分手,确实眼光准。你看张硕家这排场,光是这教堂租金,就够你奋斗好几年了吧?”

林默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不远处,苏晴的母亲正跟几个亲戚低声议论,目光时不时扫过来,有警惕,还有一丝藏不住的鄙夷。

“哥们,挺住。” 老同学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压低,“我刚才听见张硕他妈跟人说,要在敬酒环节让你‘好好表现’,你小心点。”

林默点头致谢,心里却早有准备。他掏出手机,看见周辰的消息:“文件都在你指定的位置,记者已就位,穿米白色外套。”

这时,伴娘跑过来喊他:“林默哥,晴晴姐让你去化妆间一趟。”

化妆间里,苏晴坐在镜子前,化妆师正给她补口红。看见林默进来,她停下动作,语气故作温柔:“谢谢你今天能来。你…… 这几年还好吗?”

她的目光在林默身上打转,试图找到 “落魄” 的痕迹,可林默的西装虽然不合身,却难掩周身的沉稳气场 —— 那是金钱和地位养出来的从容。

“我很好,从未这么好过。” 林默的话像一颗石子,砸破了苏晴的伪装。她下意识摸了摸无名指的钻戒,林默眼尖地看见,戒指下方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 显然是租来的首饰,尺寸不合身勒出来的。

苏晴的脸色僵了一下,急忙转移话题:“等会儿司仪会让你发言,你…… 别说错话。”

“放心,” 林默看着她的眼睛,“我会说该说的。”

他转身离开时,正好碰到司仪过来核对流程。“林先生,” 司仪递过一张发言稿,“等会儿交换完戒指,您就照着这个说,都是祝福的话,简单几句就行。”

林默接过发言稿,指尖捏着纸页,余光瞥见周辰正站在会场后排,对着他比了个 “OK” 的手势 —— 米白色外套的记者就坐在周辰旁边,手里的相机已经准备好了。

教堂的钟声突然响起,宾客们纷纷入座。苏晴挽着父亲的手臂,缓缓走向红毯尽头的张硕。交换戒指的环节开始,聚光灯在新人身上流转。

林默站在一旁,手悄悄摸进西装内袋 —— 那里放着房产证和股权证明书。他知道,再过几分钟,这场精心策划的 “幸福秀”,就要彻底落幕了。可他没预料到,张硕在交换戒指时,竟突然看向他,眼神里满是挑衅的笑意 —— 似乎还有什么后手。

6 惊雷炸响的誓言台

“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邀请伴郎林默先生上台,分享他的祝福!”

司仪的声音落下,聚光灯 “唰” 地打在林默身上。全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 有好奇,有同情,还有不少等着看笑话的眼神。张硕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仿佛已经预见林默局促不安的模样。

林默缓缓走上台,接过话筒。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拿着话筒,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教堂里的议论声渐渐消失,只剩下相机快门的 “咔嚓” 声 —— 记者已经开始工作了。

“祝福的话,” 林默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出,清晰而沉稳,“我准备了两样东西,比语言更实在。”

他的手伸进内袋,先是掏出了一本红色的房产证,封面 “不动产权证书” 几个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这是市中心顶层公寓的房产证,面积 280 平,去年买的。”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顶层公寓?那不是要几千万吗?”“林默现在这么有钱?”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晃了晃,张硕急忙扶住她,眼神里满是错愕。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林默又掏出了另一张纸 —— 星默科技的股权证明书。“星默科技,上个月刚完成 B 轮融资,估值 20 亿。我是最大股东,持股 67%。”

“20 亿?!” 宾客们的惊呼声更大了。张硕的脸涨得通红,他想冲上台,却被身边的伴郎死死拉住。苏晴看着股权证明书上的数字,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 她终于明白,自己当年放弃的是什么。

林默举起话筒,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苏晴,三年前你说,我给不了你未来。今天我想告诉你 —— 谢谢你当年不嫁之恩。”

这句话像一颗惊雷,炸响在整个教堂。苏晴再也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张硕挣脱伴郎的手,指着林默怒吼:“你故意的!你就是来砸场子的!”

林默没理他,而是把话筒轻轻放在司仪手里。他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目光扫过全场混乱的景象,脚步从容地走下台,沿着红毯向外走去。

周辰快步跟上来,低声说:“新闻已经在发了,标题就叫‘星默科技创始人现身前任婚礼,致谢不嫁之恩’。”

林默点头,刚走到教堂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苏晴撕心裂肺的喊声:“林默!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可就在这时,周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脸色骤变:“默子,不好了!张硕家公司的债主找来了,现在就在教堂门口!”

林默猛地抬头,看向教堂大门外 ——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快步走来,气势汹汹。这场落幕的 “幸福秀”,似乎又要掀起新的波澜。

7 尘埃落定的告别

黑色西装男推开教堂大门时,张硕正指着林默的背影跳脚。为首的男人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欠条,声音像冰锥扎进喧闹的会场:“张少,你家公司欠我们的五百万,该还了吧?”

全场瞬间死寂。刚才还围着张硕恭维的亲友,此刻纷纷往后退,生怕被牵连。张硕的脸从通红变成惨白,手忙脚乱地辩解:“不可能!我家资金好得很,你们别在这造谣!”

“造谣?” 男人冷笑一声,把手机里的催款记录甩到他面前,“上个月你爸还说用婚礼收的礼金抵债,现在怎么不认了?”

苏晴站在原地,婚纱裙摆沾了地上的香槟,狼狈得像只淋湿的孔雀。她看着张硕慌乱的样子,又想起刚才林默掏出的股权证明,突然捂住胸口,差点栽倒 —— 她这才明白,自己嫁的不是安稳,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林默!” 苏晴突然挣脱人群,踩着高跟鞋追出去,婚纱的拖尾在红毯上划出凌乱的痕迹,“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林默在教堂门口停下脚步,周辰识趣地退到宾利旁边。苏晴扑到他面前,眼泪混着妆水流下来,声音哽咽:“林默,我错了…… 张硕他外面有人,他家公司早就快垮了,我每天活得像个笑话!我当初不该跟你分手,我不该……”

林默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彻底的平静。“苏晴,” 他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很清晰,“三年前你说要宝马车里的安稳,我给不了;现在你想要回电动车后座的温暖,也晚了。”

“不是的!” 苏晴抓住他的袖口,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肤,“我只是…… 我只是想看看,如果当初没分手,我们会不会不一样?”

“没有如果。” 林默轻轻拨开她的手,袖口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印子,“你当初选的是物质,现在又想要感情,既要又要,本身就是错。我的成功,从来不是为了证明你错了,而是为了活成我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转身走向宾利,苏晴还在后面哭着喊:“那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吗?”

林默没有回头。车门关上的瞬间,他从手腕上摘下那块旧手表 —— 表带已经磨得发亮,表盘里的指针还在微微跳动。他降下车窗,手一扬,手表落在路边的草丛里,阳光照在表盘上,闪过最后一点微弱的光。

那是他和苏晴第一个月工资买的情侣表,是他攥了三年的回忆。现在,该放下了。

“新闻发了。” 周辰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的标题格外醒目:“星默科技创始人现身前任婚礼,致谢不嫁之恩引热议”。下面的评论里,有人赞林默格局大,也有人骂苏晴拜金,还有人扒出了张硕家公司的债务问题。

林默扫了一眼,就把手机还给周辰。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后退,教堂的尖顶渐渐消失在视线里。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工作消息:“林总,星默科技的新研发项目,合作方想明天谈细节。”

林默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回复简洁有力:“没问题,明天九点公司见。”

发送成功的瞬间,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眼神里没有了过去的阴霾,只剩对未来的锐利与专注。周辰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笑了:“终于放下了?”

林默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早放下了。从签下融资协议的那天起,从打开保险柜看到那份旧计划书的那天起,我就知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宾利平稳地汇入车流,朝着市中心的方向驶去。那里有林默的公司,有他的团队,有他未完成的梦想。而教堂里的闹剧,苏晴的眼泪,张硕的狼狈,都成了身后的尘埃,被风一吹,就散了。

城市的霓虹渐渐亮起,林默看着窗外璀璨的灯火,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 —— 那是他新研发项目的代码节奏。他知道,属于他的新序章,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