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章节

>>>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逃不出的囚笼

如果可以跑出大山,那将是新的生长。

「我只想逃,不顾一切的逃走。」

「为什么那么难?」

瘦弱的宋雨夕,蹲在房门口刷牙。

心里一阵阵凄凉。

也许这辈子就要待在这个小山村了。

也许明天就有人来救自己了。

「如果用这把牙刷,刺向他的大动脉,会如何?」

阿夕摇摇头。

她虽被伤害,却没有想过要伤害其他人。

这是善良吗?

不是,是愚善!

但是也是无助。

即使是杀了章大竹,她也逃不出去。

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

“阿夕,刷好牙了吗?”章大竹不耐烦的问。

阿夕点点头。

“一天天只会刷牙,都来三个月了,还怀不上,是不是有问题?”章大竹略有抱怨,迫不及待的把她扛入卧室。

这是他的女人,花钱买来的女人。

他可以肆意妄为。

更可以随意伤害。

谁让她是自己的呢。

阿夕不吭声,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只有乖乖顺从,自己才有好果子吃。

憋屈的泪水,在章大竹看不到的时候,流了下来。

她赶紧擦干净。

不然又要挨打了。

打,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那是她的痛。

但是,那是他的痛快!

章大竹把她扔在床上,疼蔓延全身。

“今晚,来点新鲜的玩法。”章大竹把她的头浸入水里。

“1秒……30秒……45秒……”他数着阿夕能在水里憋几秒钟的气。

阿夕放弃了反抗。

她想这种死法,也挺好,至少不会被侮辱,还能保持清白之躯。

章大竹又把她的头拉出了水里,看着大口喘气的阿夕,呸了一口“呸,真丑”。

“我……”宋雨夕刚想说话,又被水呛到了,剧烈咳嗽。

他一个耳光打过去“你什么你!出水芙蓉懂不懂,这鬼样子给谁看。”

阿夕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平缓了下来,扯出一个妩媚的笑“老公,我要你的临幸。”

章大竹满意的拉过阿夕,拼命吻她。

阿夕把指甲盖里藏着的安眠粉轻轻一弹,章大竹睡着了。

她是医学硕士,可是家里人并不知道她读的什么专业,只知道催促她结婚生子。

这是她和嫂子去山上寻来的中草药,偷偷研磨的。

一想到嫂子,她心里又恨又堵。

本来这安眠粉是做给嫂子的,想给她惊喜,因为嫂子总说自己失眠。

还没有把药粉送出去,就被嫂子卖了。

嫂子的失眠,很可笑,是因为担心能不能把她卖出去拿到钱。

嫂子伪装出来的单纯笑容历历在目“夕夕,和我走亲戚去,那里可好玩了,可以吃到很多原生态美食,你不是嫌弃城里大棚菜嘛。”

宋雨夕信了,3万块钱就被卖了。

她只值3万块钱?

当真可笑至极!

她的嫂嫂做人口买卖的生意,第一次卖的人,就是她。

而她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染上了毒瘾,成为了帮凶。

哥哥的话历历在耳“你一个女人家家,读什么书,女人的职责相夫教子。”

想到这里,阿夕狠狠掐了下自己,她需要清醒。

看着章大竹熟睡的样子,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眼前都是牙刷飘过。

「顺着他的喉咙,刺下去,血会喷多高?」

「如果半夜,他去了,其他人也会睡着吧?」

想着想着,又流下来了眼泪。

她刚来时,跑了两次,都被抓回去了。

第一次逃跑,章大竹的母亲刘桂红追她,脚一滑,滚到山下了。

她立刻去救人。

愚善的她,被抓回去了。

刘桂红不但不感恩她,还反咬是她把自己推下山的。

2 绝望的挣扎

那一天,被毒打了一天一夜。

……

第二次,她再次跑了。

章大竹带着人寻来。

宋雨夕危急关头,心想「章大竹都已经追到山下了,逃不了,不如假意把他们带回去,再让他们坐牢。」

于是,假意询问“与我回城里可好?我城里有房,我们一家人一起生活。”

章大竹假装答应。

转身打晕了阿夕。

待她醒来,还是在那个山村。

章大竹的表情凶狠无比“和你回城里坐牢吗?”

没想到,他们早看穿了自己的伎俩。

这次可不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而是挨饿了整整五天。

并且,刘桂红拿着一个老旧的录音机,对着她不断播放几段重复的话“女人,要讲究三从四德,女子以夫为天……”

“女人读什么书,专心生儿子就是本分。”

硕士学历的她,快被洗脑了。

她在心里比划着牙刷刺穿的动作,怎么可以快速让他去地狱。

“啊!救命!求求你!饶了我!”

夜,静得充满了杀机,又被在黑暗的求救声刺破。

章大竹哼了一声,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

阿夕吓了一跳。

是李大叔在打今天带回来的女人。

“救命……救命!”救命声越来越近。

章大竹被吵醒了,骂骂咧咧的起身“麻蛋,吵什么。”

“章大竹,我好怕,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到章大竹醒来,立刻假装害怕。

章大竹这个人,喜欢女人柔弱不堪。

果然,看到她这个样子,英雄情结泛滥“我去看看。”

见章大竹出门,阿夕偷偷跑去把牙刷塞到她的被褥下面。

「只要他回来,我就找机会把他杀了,趁乱跑走。」

「今晚刘桂红走亲戚,我容易跑。」

“打人去别处打,晦气!”章大竹的声音把阿夕唤回现实,也许今晚浸了水,阿夕有些恍惚。

“求求你,大哥,救救我,你看着是好人。”那女子跪地求饶。

被夸是好人的章大竹,决定把自己的英雄梦演好。

“阿夕,愣着做什么,拿药箱出来。”章大竹在外喊道。

阿夕手脚并用,迅速拿来了药箱。

一边咬牙切齿的恨,一边行动上主动配合。

这是她的防御机制。

为了活命,只能主动配合。

她拎着药箱走了过去。

只见李大叔脸上手臂上都是抓痕。

李大叔嘴里直嚷嚷“恶婆娘,老子打死你。”

而那女子半裸着,身上都是血,被李大叔拿带刺的树条抽打而成。

“我给你们上药。”阿夕拿出酒精,她不知道该给谁先上药,看了看章大竹。

“看我做什么,两个都上药,先给李大叔上药,毕竟来者是客。”

“李大叔你忍着点疼,我给你上药。”宋雨夕小心翼翼地给李大叔消毒上药。

李大叔疼得一直骂那破碎的女人。

“李大叔,你忍着点疼,马上就好了,她了你的兴致了,真是不懂李大叔的好。”阿夕心里冷笑,嘴里却是安慰的话。

她如果不说这些话,章大竹会怪她丢了主人翁的面子。

“还是章大弟媳懂事,要是你是我媳妇……”李大叔贼眉鼠眼的盯着阿夕看了又看,摸了她大腿一把。

“啪!”李大叔被章大竹打了一大耳光,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哎呦呦,打死人了。”李大叔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

章大竹这时候还挺护妻“闭嘴,敢打我媳妇主意,我现在让你变太监,信不信。”

「呀?霸气护妻?我呸!」

换成别的女人,可能会感动。

可是她是谁?

她是宋雨夕!

她懂,那耳光是为了维护他自己的男性尊严,和她无关。

“得得得,老子今天身子疼,不和你一般见识,你女人就看紧点。”李大叔咽了咽口水,拎着买回来的女人走了。

章大竹见他们走远,二话不说,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阿夕脸上。

“当着我的面,还敢勾引人?”

3 暗流涌动

“我……我没有!”

“你有,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他不讲理的时候是真的无情无义。

“你很在乎我啊,你吃醋啦。”阿夕撒娇的说。

章大竹瞬间懵了,傻兮兮的点点头。

阿夕知道不能硬碰硬。

于是,柔弱的说“大竹,他有你年轻吗?没有啊,尿尿都尿鞋子上的老男人,我会看得上吗?”

章大竹乐了,拖着阿夕回屋“我可是能尿10米远,还是媳妇有眼光。”

阿夕的柔弱是为了掩盖真相。

她故意用脚蹭着地走。

地上“SOS”三个字母,让她有了新的逃跑主意。

也许可以带上新来的这个女子,她看起来并不蠢,可以互相做掩护,一起跑。

第二天,李大叔匆匆忙忙跑来,喊她过去给那女子做思想工作。

阿夕带着一筐胡萝卜,去看望那女子。

章大竹像护崽一样,跟着他们去了。

“大竹是痴情汉啊。”

“那眼睛要把媳妇吃了。”

“啧啧啧,这女人乖得很呀。”

“老李头看上阿夕了,大竹能不盯紧了。”

邻居们嘻嘻哈哈的笑。

……

阿夕自从逃跑失败后,一直表现得特别温顺,大伙都夸章大竹教的好,让她心定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不定。

她的生命,是属于更精彩的世界。

时机不对,生命力只是被尘封了。

选择时机,比努力更重要!

“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这个身上已经有些结疤的女子,她心里不舒服。

“你和他们一伙的吗?”女子并不回应她的话,而是冷冰冰的询问。

果然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人。

稍微懂点状况,早已经虚与委蛇。

不过,阿夕也是这般走过来的,她懂。

这般真实的可怜人,难得。

“我昨天看到了。”她拉住女子的手,悄悄写了“SOS”三个字母。

女子身子一晃,差点又哭了。

“你可不许哭,你要是哭坏了身体,谁给我们李大叔生儿子?”阿夕大声指责,却在她手心写了一个“反”字。

女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一些「一切反着来」。

她不再哭了,而是擦擦眼泪,可怜兮兮的说“我疼,我那么疼,身上伤治不好,不能圆房。”

“我给你上药。”阿夕温柔的给她上药。

眼泪却不经意的在眼眶打转。

「我不能哭,不能哭。」阿夕强忍着痛苦,偷偷塞给女子两瓶不同颜色的药。

“一天擦三次药,才能好的快,这药睡前一指甲盖就行了,好好睡觉才能漂漂亮亮的圆房。”阿夕指着白色药瓶叮嘱着。

女子很聪明,懂了宁夕的意思,偷偷把白色药瓶藏在了床垫下面,把紫色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阿夕满意的点点头“这就乖了,晚上温柔点。”

女子平静的小声说“我叫赵晓月,找工作被卖到这里的,你又是谁?”

“我就是这里的人。”阿夕点点头,回应着。

“哦!”赵晓月看懂了她点头时候,眼神在摇晃。

“你可要养好身子,李大叔人勤奋,种了那么多通草做生意,冬天会上山给你挖冬虫夏草补身体,夏天也会给你下河捞鱼吃,日子过得快活。”

“哦!”

赵晓月不敢说太多话,怕害了眼前这个瘦弱又清秀的女人。

“我给你带来了胡萝卜,自家种的,尝尝,多吃胡萝卜早生贵子,孩子眼睛亮。”阿夕假装不经意的碰触了一下她的肚子。

“哦!”

果然,赵晓月读过书,是聪明人,瞬间明白了。

如果大量吃胡萝卜,血液中胡萝卜素一旦偏高,就会出现无月经、不排卵等异常现象,甚至出现不孕症。

如果真的不能生育了,孩子就不用在这种环境受苦。

赵晓月感激的看着宋雨夕。

阿夕给赵晓月收拾好,留下一句话“你想通了,喊我,我给你们张罗喜事”,就回家了。

才到家,就看到刘桂红躺在地上哀嚎“我苦命的儿子啊,你娶的媳妇不能怀上,现在连家都不要了。”

“婆婆,我去给李大叔的媳妇上药去了。”

“你跑了?大竹抽她。”章大竹的母亲蛮横不讲理,假装听不懂她的解释。

章大竹一脚踢到阿夕身上“还不赶紧给妈赔礼道歉,她那么在意你,回到家不见你,有多伤心难过,你知道吗?”

“不孝啊,我过门三天就怀了大竹,你来三个月了,肚子还没有动静,浪费我们家的粮食,一天500块钱的食宿费,你现在欠我们75000元。”刘桂红哭得惊天动地。

4 假孕计谋

“什么?75000?”阿夕愣住了,黑心的人啊!

“第四个月还怀不上,一天收1000食宿费,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刘桂红歹毒的翻了个白眼。

阿夕心里充满了愤怒。

然而为了活命,她主动道了歉“婆婆,对不起,我争取早日怀上儿子,我去做饭了。”

她知道,婆婆回家没有饭吃,闹情绪呢。

计划要赶上前了。

做着饭时,婆婆进来把她手按在油锅里“再生不出来,把你油炸了。”

宋雨夕看着手上烫出来的水泡,默默把眼泪憋回去了。

很快,四菜一汤和一碟话梅端了上来。

肉,她没有资格吃,却有资格做。

她每次做肉菜,都把盐度和辣度调高一点。

他们母子逐渐适应。

每次吃菜都一边吸溜着嘴,抱怨不好吃,一边一扫而空。

而她只有一碟白灼蔬菜和剩饭。

她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们又喝完含盐量超高的汤,心里冷笑一声。

有高血压的母子,没文化又容易情绪激动的母子,那么高盐食物,很快就会让他们血管破裂,出现脑出血。

“婆婆,吃点话梅,消消食。”阿夕乖巧的递上重盐的话梅。

刘桂红吃得满脸通红,拿起话梅解腻,笑得像《夜半鸡声》里面的地主婆“你再怀不上孩子,这辈子给我们家打工还债,攒钱给我们大竹重新娶一个女人,你伺候他们。”

“婆婆,我舍不得大竹,我真心想和他过日子。”阿夕假装流了几滴眼泪。

“妈,你这说啥呢,我只要阿夕做我媳妇。”章大竹眼睛转了转“不过,再多几房妾室也可以,嘿嘿。”

“想得美呢,老娘没钱,赶紧生孙子去。”刘桂红笑了起来,一扭一扭的出去了,找她的姘头曾老汉了。

阿夕手脚麻利的收拾着碗筷。

章大竹用手比划着阿夕的身材,他在想等下要怎么让她见血,那样才刺激。

这时,李大叔急急忙地走了进来“他媳妇,跟我走,赵晓月说没看到你,不肯圆房。”

李大叔坏了章大竹的欲望。

章大竹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你没有本事圆房,喊我媳妇干什么?我们不去,谁听你使唤。”

李大叔嗓门更大“今天不去也得去,谁敢妨碍我的好事。”

“老公老公,别气别气,我们不去。”宁夕故意劝架。

“为什么不去?”章大竹问。

“他让我们去就去啊,凭什么啊!”阿夕哼了一声。

“对,凭什么!”章大竹也跟着哼了一声。

阿夕内心暗笑。

她知道,章大竹是一个反着来的人,越让他做什么,他越不做。

“不去拉倒,谁稀罕。”李大叔刚才心急,忘记了这一茬,现在清醒过来了,假装往外走。

“去,凭什么不去,那是你求我去的,让大伙看看我们的本事。”果然章大竹拉着他们两个人出去了。

才进屋,就看到赵晓月穿着一身红色旧衣服,被麻绳五花大绑着。

“这是……”阿夕好奇的问。

“拜堂。”李大叔闷哼一声。

“你让我们做证婚人是吗?”阿夕问。

“对,没有你们证婚,我不信老李会对我好。”赵晓月大声回应。

“那是大喜事,我来松绑。”阿夕过去解开赵晓月绳子。

赵晓月的手指在这个唯一值得信任的人的胳膊上打了一个“✓”。

阿夕收到了信号,眼里充满了坚定。

阿月眼里也开始凝聚了坚定。

阿夕笑眯眯的说“今晚一过,你就是李大嫂子了,可要把我们的李大叔伺候好了。”

赵晓月乖巧的点点头“老李,你可要对我好,我给你生儿子。”

李大叔笑的像个放皱了的百香果“好,好,好,生儿子好。”

“呀,打是亲骂是爱,昨天打打闹闹,今天卿卿我我,大喜事啊。”章大竹鼓掌喝彩。

“拜天地了,一拜天地,二拜天地,三拜天地。”李大叔无父母无亲戚,阿夕边说拜天地,边鼓掌。

章大竹也跟着鼓掌,见拜堂结束,一把把阿夕扛了起来,笑了起来“恭喜恭喜,你们洞房,我和媳妇也回家洞房了。”

“走啥啊,喜酒还没有喝呢。”李大叔拦住了章大竹。

章大竹有些不悦,把李大叔撞开“你们就地洞房,早生贵子,别阻碍我回家生儿子。”

李大叔没有章大竹力气大,看自家媳妇乖乖巧巧的听劝,也不阻拦了。

临走,宋雨夕大声说“李大叔,明天让阿月带些通草来,我可以做助孕汤。”

“你之前为什么不要通草助孕?”章大竹有些生气的问。

“我实实在在看到你对我好,我才心甘情愿给你生儿育女,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大王,我一切都属于你。”宋雨夕笑道。

章大竹听完,内心一喜,猴急得把阿夕带回家,放在地上“李大叔今晚他们在地上洞房,我们也试试。”

“好啊,今晚婆婆不在,你等我打扮下,我要做你的小妖精。”她笑盈盈的把手放在章大竹的胸口慢慢滑动。

章大竹瞬间失去了理智,乖乖的等着媳妇给自己惊喜。

果然教好的媳妇,比什么都好,除了还没有怀孕外。

阿夕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故意把肩膀露出来,戴了一个头纱遮住半边脸。

章大竹都看呆了“你是我媳妇?”

“宝贝,想不想我?”

5 迷情陷阱

“想。”

阿夕一边跳舞,一边倒在章大竹怀里。

章大竹被迷得魂都丢了。

她用手轻轻的勾着他的下巴,喂了他一颗药。

“这是什么?”章大竹好奇的问。

“补肾的,我也吃一颗,我们狂欢一晚上吧。”阿夕拿起另一颗药丸喂到嘴里。

章大竹吃的那颗,被塞了铅汞,可以加速大脑衰退,那是她在山上找废品,一点点提炼出来的。

“你哪里来的?”

“你说婆婆年龄那么大了,为啥还龙精虎猛?”阿夕眨眨眼,看着他。

“不知道。 ”

“曾老头专门给婆婆买这个吃,我偷偷拿来两颗,我们也要快活快活。”

“你敢偷妈的东西?”章大竹瞬间气愤起来,掐着阿夕的脖子搡,他母亲的东西,他都不敢乱动。

“我要给你生儿子,不精猛怎么行。”阿夕话都快说不出来了,嗓子疼的厉害,委屈的说。

“好,精猛好,明天我给你买。”章大竹又笑起来了。

这个情绪化的男人,与他相处,真得小心翼翼。

阿夕把脸凑近,安眠粉一洒,轻轻的吻向章大竹的眉眼“好迷人的眼睛,我喜欢。”

章大竹再一次神魂颠倒起来,陷入了沉睡。

“恶心!”阿夕捂着鼻子,站了起来,踢了他一脚,满眼嫌弃。

她恨不得拿牙刷出来,把他杀了。

但是,时机不到,她还不能跑。

今夜是李大叔洞房之夜,会有来来回回的人,去看热闹。

「康熙为了清除鳌拜,一个“忍”字,得以成功,我也需要“忍”」想通后,阿夕心里舒坦多了。

她目前要做的是规划好假孕的事情,假孕药还差一味药材,李大叔家里有。

李大叔不懂药理,但是听说通草好卖,专门种了一片,经常拿下山卖给妇科医生,给产妇通乳用。

她救赵晓月并不是无条件的,而是需要赵晓月给她弄通草来。

在这个人性扭曲的环境,她得让赵晓月帮忙,才可以让赵晓月有一条绳上蚂蚱的参与感。

只有她和赵晓月肚子大了,暗度陈仓才能成功。

第二天,赵晓月光明正大的带着通草来了,“姐,姐,你要的通草我带来了。”

“你拿这做啥?”章大竹狐疑的问。

“哎呀,我听隔壁肖大妈说每天喝一碗这熬的汤,半个月就能怀上。”阿夕害羞的说着 把通草拿去了厨房。

章大竹眼里惊喜万分,问:“你去哪里?”

“我现在就去做两碗,和月妹子一人一碗。”

很快,假孕药做出来了。

她和赵晓月笑眯眯的把药喝了下去。

“以后啊,如果我们生的是一男一女,就是亲家了。”赵晓月摸着肚子,羞涩的说。

“那太好了,我好希望我们两个都生龙凤胎,凑两对好字呢。”阿夕和阿月兴奋的击掌,开始绘制美好蓝图。

章大竹不知不觉听痴了,连阿月啥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刘桂红拍了他两下,才醒过来。

刘桂红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吃饭了,干啥呢!”

“妈,给你生龙凤胎,开不开心?”章大竹拉着刘桂红乐滋滋的说。

“有了?龙凤胎?”刘桂红半信半疑的问。

“快了快了,吃完饭就给你生龙凤胎。”章大竹兴奋的回应。

“我告诉你,你再怀不上,每天给我在门口跪1个小时,现在就去跪。”刘桂红看到端着菜出来的阿夕就生气。

阿夕没有吭声,乖乖去门口跪着了。

菜又比昨天咸了一点,他们味觉早已麻木,还又加了几勺盐,才满意。

“啊!敢偷老娘的药,不想活了!”到了晚上,刘桂红发现药丸少了两粒,用扫帚打了宋雨夕一顿。

章大竹趁机把阿夕的头按进熄火后的灶里“再不听话,把你做成红烧肉吃。”

她没有哭闹,默默承受着皮肉之苦。

看着木柴残留的星火,就像看到了未来。

头发烧焦了几根,焦味更让她斗志昂扬。

黎明前的黑暗,快要过去了,笑容才配迎接光明。

阿月给李大叔用了瓶子里的药,和阿夕一样,保护了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跪了半个月的阿夕,怀孕了!

阿月也假装怀上了。

虽然是假的,但是,戏还是需要演全套。

她们一会假装孕吐,一会假装想吃酸辣的东西。

瞬间两家人感情好得快成一家人了。

假孕药的药效,被特意加强了。

才三个月,她们两个看起来像怀孕六个月的样子。

这天,他们俩家人聚会,家里热闹非凡。

“说不定是三胞胎四胞胎呢。”阿夕摸着肚子,满脸幸福的说。

“那就是四喜临门了,亲家。”阿月快乐极了,她知道幸福快来了。

6 逃亡之路

两人肚子虽大 ,身体却轻盈,这就是假孕药带来的效果。

只要连续喝一星期解药,肚子就恢复平坦了。

“他们长大就结婚。”阿夕开心的说。

“那么大喜的事情,孩子一出生,就给他们拜堂吧,从小培养感情,实在。”赵晓月不忘来一句,以宽两家人的心。

“不行,现在拜堂,我们给孩子拜堂。”阿夕和阿月一拍即合,一起跪在地上,击掌为誓,给孩子拜堂了。

章大竹他们笑得合不拢嘴,亲家长亲家短亲昵的喊着。

越是期待,就越是时机的到来。

在时机到来时,理性分析与客观判断的结合,是最美妙的。

刘桂红笑得太大声,脑出血,暴毙了。

“妈,妈,救救我妈……”章大竹失了神,那是他在世间唯一的亲人。

别看他平时蹲山头有信号的地方,在网上肆意攻击其他女性,但对自己的母亲是极其好的。

他视自己的母亲为“例外”,是“好女人”,从而在情感上予以接纳自己的母亲。

“大竹,我和孩子都会陪着你的。”阿夕假惺惺的安慰。

章大竹抱着阿夕痛哭。

灵堂很快布置好了,全山头的人都来了。

密密麻麻都是人。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阿夕计划跑走。

时机的选择,是一种能力,更是心理智慧的体现。

突然,看到了一个人,是谭磊,她的男朋友。

谭磊也看到了她,眼里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情谊。

「他是来救我的吗?」阿夕心想。

“谭磊,你怎么在这?”阿夕在端茶倒水中,来到谭磊面前,低声问。

她现在不怕,刘桂红才是主角,没人注意到她。

“救你,昏睡香。”谭磊偷塞给阿夕一片安睡香。

“怎么走。”

“村头有车,今晚走。”

“好。”

简短的几句话,让阿夕心里又温暖又狐疑。

她害怕了,她不能愚善了,但又有了希望。

在不确定性中保持理性,在群体恐慌中保持独立思考,选择和阿月单独跑,还是选择让谭磊带着一起逃离,她决定赌一把。

毕竟谭磊有车,总比她们11路车要快。

不管又会被卖去哪里,只要先脱离了这里的控制再说。

深夜,来客走了大半,章大竹和李大叔守着灵堂。

阿夕和阿月假装伤心影响了胎气,被安排休息去了。

天时地利人和,这绝佳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呢。

阿夕在灵堂前,点燃了安睡香,假装一脸悲伤的带着阿月离开了。

谭磊带着她们抄小路,坐上了车。

看着越来越远的山区,阿月释怀的哭了,哭着哭着睡着了。

阿夕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那片山头,也渐渐的睡着了。

天蒙蒙亮,他们来到了一个镇上。

谭磊让她们两个先去卫生间洗把脸,上个厕所,再接着赶路。

谁知道,才下车,就被几个黑衣人抓住了。

“傻娘们,真听话。”谭磊贱兮兮的笑道。

“你做……”还来不及说话,她们两人的嘴就被堵上了。

“现在你们两个老值钱了,都怀着崽,连人带崽卖了50万。”谭磊给她们看了收款记录。

才逃离狼窝,又入了虎穴。

阿月眼里的星光黯淡了,死气沉沉的等着被伤害。

阿夕的心,彻底碎了,父母双亡的自己,哥嫂卖了自己,男朋友也卖了自己。

原生家庭带来的破碎感,狠狠的击碎了她的坚强。

她想做鱼肉了,任由刀俎切割。

阿月看出来了阿夕的绝望,踢了踢她。

她清醒了些,看了看阿月,内心又燃起了光,至少还有阿月是信得过的。

“我早找到你们了,就等着你们怀孕了,好卖钱,崽生出来,大把人要器官,值钱。”谭磊看着说不了话的两人,笑的毛骨悚然。

利益面前,再深厚的亲情爱情,也经不起考验。

“想去哪里?”章大竹和李大叔带着一群人围了上来。

“你们……你们不是睡着了吗?”谭磊大惊失色。

“只是死了一个老太太而已,又不是全山区没了,巡逻的人把我们喊醒的。”李大叔一脸轻蔑的说。

“我们有秘密近路,比你们走的路快一倍,早已经等着你们了。”章大竹鄙视的看着谭磊。

谭磊和手下几个兄弟紧张的看着密密麻麻压上来的人。

7 生死线

他们是不要命的想火拼。

谭磊见势不妙,立刻把她们两个一推“还给你们。”

“还有钱呢?”章大竹人也要,钱也要。

50万,他们都听到了,都想分一笔。

“银行卡多少,我转给你们。”识时务为俊杰,谭磊可不想小命在此丢了。

谭磊这辈子都没有料到,他这个倒卖人口的生意,没几次就失败了。

利欲熏心的人,总会有鼠目寸光的时刻。

“我们不要转账,给我们取现金。”李大叔对那50万垂涎三尺,那可是卖了他妻儿换来的钱,至于有没有章大竹的份,做梦吧。

“对,我们要现金。”一群人黑压压的又逼近了一步。

“我去取,我现在就去。”谭磊吓得腿发软。

章大竹像拎小鸡仔,拎着谭磊去了信用社,信用社是他们的自己人,整个小镇都是他们的地盘。

谭磊把钱取出来递给章大竹,跑了。

拿了钱的章大竹哪里想去追,任由他跑了。

他满心都是分钱和回家收拾媳妇。

“大竹,你这不行,你怎么可以拿30万?你我的媳妇都被卖了,还有父老乡亲们,放下手里的活来的,得公平。”李大叔不满章大竹的分配,借用舆论压力,想多拿点。

“得公平!”

“做人要有良心。”

章大竹想拿30万,剩下的20万让他们平分。

“我们那么辛苦照顾你们全家老小,怎么也得一个人一万。”为首的曾老头仗着是刘桂红的姘头,说话底气十足。

章大竹数了数人,加上自己和李大叔,总共48人,一个人一万,只剩4万了,他和李大叔才能均分两万。

李大叔也偷偷算了下,瞬间拉下脸“你们跟着来抓人八个小时,值一万?一年卖了山货,都挣不到一万,人呀,不能贪心,一人一百块钱辛苦费,多了没有了。”

“对,多的没有了。”章大竹紧紧抱着现金,他后悔为啥不让谭磊转账。

“吵什么吵,一人一万,不然不放人。”曾老头左右手各拎着阿夕和阿月。

其他人见状,都来到了曾老头旁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章大竹和李大叔。

“这是干嘛呢,我们一直和和睦睦的,有话好好说。”李大叔赶紧打圆场。

“对对对,我们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章大竹也赶紧迎合着。

“一人一万,答应就分钱,不答应,我们就把她们卖了。”曾老头狡猾的笑起来。

“卖吧卖吧,我们两个分钱,重新买几个娘们,不稀罕。”李大叔掏出枪,亮出肚子上捆绑的炸弹,“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走火”。

曾老头他们看到枪和炸弹,愣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人脑先天不擅长处理不确定性与概率判断,尤其在时机决策中,更是突出。

李大叔是老狐狸,更是出了名的老猎户,他看着这些迷茫害怕的山民,心里乐开了花“一群蠢货,送你们吧,老子有的是钱。”

昨晚,追跑了的阿月时,他心急如焚,特别拿了打猎工具,想拼个鱼死网破。

这可是五万块钱买来的媳妇,是他砸锅卖铁换来的。

不过,现在有了钱的他,不需要阿月了。

“我们重新买,你们卖了吧。”章大竹看到枪和炸药,有些后怕,心想「还好和他平分钱了,不然凉了。」

但是,章大竹也有了底气,拉着李大叔走去了信用社,把钱各存了25万。

他们心里算了算,一人25万,可以买8个黄花大闺女了,决定不要她们了。

阿夕心里一阵冷笑。

她们就是货物,被卖来卖去,没有任何自由。

阿月晕倒了。

她装的。

“带她们去旅馆吃点东西,等会太阳出来,人多就乱了,我去联系买家,不然死了卖不出去。”曾老头吓了一跳,到手的钱怎么可以飞了呢?

她们被安排在了一个小旅馆。

阿月拉着阿夕的手说:“你跑,我做掩护。”

这六个字,如同精神食粮。

宋雨夕瞳孔地震了,她相信了这个世界还有真情在。

“一起跑,我们已经下山了,能跑掉。”阿夕坚定的看着阿月。

阿月调皮的伸出手,阿月笑了,第三次击掌,这次是为了深厚的友谊。

她们需要互相救赎,更需要理性的面对当下。

次日,曾老头带着买家来了。

是四个精壮男子,他们戴着口罩和墨镜。

“这就是那两个孕妇?”为首的男子问,他的眼神就像扫描机上下扫动。

“是的,买一送三,你们得六个人,一百万,值得。”曾老头讥笑。

“得验验货,你们先出去。”男子摆摆手,不容他们回应,气势如虹,吓得曾老头等人退出了房间。

“你们不怕?”男子看着镇定的阿夕和阿月,奇怪的问。

“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只不过是你们手中的工具,工具不需要情感。”阿夕冷冰冰的回应。

“呵,有意思,带走。”男子一挥手,上来两个人把她们押着出去了。

曾老头讨好的看着他们“大佬,这钱?”

“钱?我们不是给了吗?”男子冷哼一声。

“没有啊。”曾老头诧异的看着他们。

8 重获新生

“给了你一百万,你存银行卡里了。”另一个男子没好气的说。

“一百万都给你了,你想反悔了?”再一个男子掏出枪,指着曾老头。

曾老头吓得够呛,哆哆嗦嗦的说“这……我没……”

“你收了钱,还不承认?需要去信用社查账吗?”第四个男子用枪托着曾老头的下巴,戏谑的问。

“给了你钱,就别耍赖,下次还有新货,打电话联系我,怀的孩子越多,价格越高。”为首男子,带着人走了。

一群山民信了那四个人的话,黑压压的围住曾老头,讨要辛苦费。

车,缓缓离开了小镇。

宋雨夕,把安眠粉吹向了那四个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不如豁出去了。

“你……我们是警察。”为首的男子在睡着前掏出来证件。

“小心……”阿月看到车偏离了轨道,马上要掉入悬崖,立刻从后座拉扯着身体,抢过方向盘开了起来。

左三圈,右一圈……

终于,车回到了主干线。

阿夕爬到主驾驶座,接过方向盘,开了起来。

满头大汗的赵晓月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天黑漆漆的,他们来到了派出所。

这四个人果然是警察,专门守在小镇和山上拯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

反转再反转再反转,阿夕和阿月得救了。

他们的同事,跟着曾老头一群人的秘密路径,把一群人贩子抓捕归案。

章大竹在反抗中,情绪异常激动,脑出血瘫痪了。

李大叔在抓捕中,摔下了悬崖,去世了。

其他妇女儿童也被陆续救出来。

阿月被家人接走时,拉着阿夕“和我回家吧,我的父母也是你的父母。”

阿夕拒绝了他们的邀请“不,我要创造自己新的生活。”

阿月眼里充满了不舍,阿夕眼里充满新生光芒。

她脱离了所有的一切。

她的原生家庭不完美,她的爱情也不完美,甚至残忍至极。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她们怎么识别有毒之人。

但是,她有权利和能力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生家庭,也有资格重新寻找爱她她也爱的男人。

……

十年后,阿夕和阿月在一次救助被拐女性的山间,相遇了。

他们身边都有了自己的爱人。

阿夕笑靥如花,阿月如花笑靥。

她们第四次击掌,为了彼此的信念。

这些年,她们一直用爱温暖着他人,珍贵、难得。

她们有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希望把有毒之人的识别技巧和逃脱方法宣传出去,让更多人不再被拐卖被诈骗。

不管会遇到什么人,会碰到什么事,她们内心的初衷未变——愿世间再无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