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孕了，我们离婚吧。"陆辰将协议推到我面前，神色平静我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银质的戒圈在指尖转动，冰凉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变得密集起来，
敲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而持续的声响。餐桌上的烛光还在摇曳，映着一桌精心准备的菜肴。
正中央的奶油蛋糕上，"三周年快乐"的字样正在慢慢融化。
那是我今天跑了三家店才买到的，因为他曾经说过，最喜欢这家蛋糕的味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陆辰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惯常的那种不耐烦的神情："这不重要。苏晚，我们好聚好散。"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背对着我。雨水在玻璃上划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将窗外城市的灯火模糊成一片朦胧的光晕。"房子留给你，以你的能力，
离了我怕是连房租都付不起。找个普通工作，安分过日子吧。这话说得多么慈悲，
仿佛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上。三年前，
为了买这块表作为他的生日礼物，我卖掉了自己最珍视的毕业设计。
那时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做设计，拿到酬劳时眼睛都是红的，
却因为他收到礼物时惊喜的表情而感到无比幸福。这三年，我为他学会做饭，打理家务，
在他每个加班的深夜亮灯等待。我记得他所有衬衫的尺码，
记得他每一双鞋应该搭配什么颜色的鞋带。我甚至在他上个月为项目焦头烂额时，
放下所有尊严，去求了父亲的老部下，才帮他拿下那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单子。
我以为这是爱情，原来只是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柳芊芊..."我轻轻念着这个名字，
那个总是眨着无辜大眼睛叫我"晚晚姐"的女孩，"她知道你身上这件衬衫，
是我熬了两个通夜亲手改合身的吗？知道你每次重要应酬前，都要我帮你写谈话要点吗？
知道你引以为傲的那个项目，是我......""够了！"陆辰猛地转身，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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